不過柳子衿這一睡就沒有醒過來。
柳家小姐突發怪疾,昏迷不醒!
第二日一早春花去給柳子衿送早膳的時候柳子衿還躺在床上酣睡,眉目舒展,臉色紅潤好像在做什麼好夢。春花想柳子衿昨夜喝酒喝多了,今日宿醉難起難免正常,於是就隻是給她掖了掖被角,然後就輕輕的離開了這間房子。
但他們發現端倪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在柳子衿身邊做事的人都知道柳子衿年少時的發生的事情。
所以春花下午去叫柳子衿起床的時候柳子衿仍舊沒有清醒的跡象,整個人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春花甚至覺得他的呼吸都輕不可聞。
出事了!
一股冷意襲上心頭,春花連忙讓秋月去主院將柳夫人叫了過來。
柳夫人過來得時候白安平也到了。
柳夫人,春花秋月,符離,白安平幾個人團團圍在柳子衿的床前,看著宛若睡美人的柳子衿紛紛都震驚了。
曾經的恐懼襲上心頭,柳夫人一下子就記起了曾經小小的柳子衿。
當年的她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白團子,愛嬌的縮在他的懷裏,白嫩嫩的小手揉著眼睛,軟軟糯糯的對著她道:“娘親,我困。”
然後這一覺就睡了半個月,柳夫人幾乎是看著她一日日的消瘦下去,曾經白白胖胖的臉也變得蠟黃起來。
這種眼靜靜看著女兒失去生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挖心。
“春花,綰綰她昨日裏作了什麼。”柳夫人喑啞這嗓音開口,問道。
“昨日小姐出去片刻,與惠妃娘娘喝酒去了。”春花道,臉上又不可抑製的懊惱,若是昨天她與柳子衿一起出去大約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綰綰怎麼了。”柳尚書急匆匆的從外麵跑進來,氣喘籲籲的問道,臉色因為狂奔而變得通紅,額角還這這汗意。
柳夫人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他已經失去了言語,眼睛裏也蓄滿了淚水。柳尚書一看柳夫人的淚水就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驚駭的抬眼看著躺在床上的柳子衿。
白安平與符離站在一旁誰也沒有說話,符離的嘴緊緊的抿在一起,看著床上的柳子衿心裏實在不是滋味。
年少時柳小姐昏迷一場忘了自己世子,可是眼下他們互通心意,大婚之日近在眼前,又突然發生這種事情,符離簡直能想象到自家世子爺的心情了。
而白安平則是一臉陰鬱,不知道在想什麼,總歸心裏也是不好受的。
“春花秋月,你們兩個還跟著綰綰時間久,能不能聯係到藥仙老人。”柳尚書到底是一家之主,短暫的驚駭難過之後迅速的冷靜了下來,開口問道。
“能,不過藥穀地勢複雜,我等來回大約需要十幾日。”秋月道。
七日!有些久了。
柳尚書聽見秋月的話臉上的表情有些凝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兩條眉毛都緊緊的皺了起來。
“我去吧,快馬加鞭隻要七日。”白安平道。
“真的!”柳夫人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一臉感激看著白安平,“當真是謝謝白公子了。”
“伯母不用謝。”白安平擺擺手,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安睡的柳子衿,強迫自己移開眼睛,道:“事不宜遲,安平先行離開了。”
說完就利落的跳窗離開了柳子衿的屋子。
七日時間饒是他也有些吃緊,還是要抓緊時間的。
白安平走後,柳尚書看著床上的柳子衿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今日之事且先瞞住吧,不要走露風聲,夫人,收拾收拾咱們進宮一趟。”
柳尚書又吩咐了春花秋月仔細照顧好柳子衿,然後又讓符離將江景雲叫回京中。
江南的水患已經有了很大的緩解,失蹤的二皇子也在江南節度使家中找到,不日就能回京,江南那邊的事情也用不到江景雲事事親為了,所以回京倒也不耽誤事情。
柳尚書吩咐完之後就帶這柳夫人離開了這裏,進宮尋惠妃去了。
都說為母則剛,柳夫人東方清在麵對這件事的時候早就沒了當年的慌亂以及不知所措,迅速調整好狀態之後他就隨著柳尚書進宮尋找惠妃去了。
柳子衿調查的事情柳夫人也知道一點,所以惠妃這個最大的嫌疑人她是一定要去會一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