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說笑了,老臣隻是身子不適,什麼都不知道。”被右相點名的禦史麵不改色的就想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右相大人,這裏可是朝堂,不是街角小巷那種可以亂嚼舌根的地方。”左相嘲諷的說了一句。
“非也非也,左相此言差矣,宋某可不是在亂嚼舌根,而是關心國家社稷。”右相笑得一臉的高深莫測。
“這如何算的關心國家社稷,分明就是無知婦孺,亂嚼舌根。”
“以一女子亂社稷,這算不算的危害社稷;被美色迷惑,奪兄弟之妻,這算不算的危害社稷;昏聵無能這算不算的危害社稷。”右相一連甩出三個問題,然後冷眼看著下麵的眾人。
“算…。算的。”有官員結結巴巴的回道。
“右相說話要有根據,這樣無言無故的冤枉人可了不得。”左相冷笑一聲。
“宋某敢說那就自然是有證據的。”右相微微一笑,麵上一派運籌帷幄。
“什麼證據,拿出來大家一起看看,省的右相被奸人蒙蔽了雙眼。”
右相聞言,從袖子裏掏出一摞紙,對著眾人甩了甩,“昨日宋某出門遊玩,正巧碰到一個小子將這東西塞入我的懷裏,幸虧沒扔,要不然還真是…。錯過了什麼大事情。”右相說到一半聲音故意壓低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感覺。
就在眾人對這份東西表現出好奇的時候,在前麵一直沒有說話的三皇子冷著聲音開口道,“這種事還不拿到朝堂上來說,讓皇後娘娘處理便是。”
“可是若臣說這件事不僅僅是這樣呢。”右相冷笑一聲,對著三皇子道。
“不是這樣又能如何,區區婦人,又能成什麼大事。”三皇子一句話將事情說死,原本好奇到不行的大人們也沒有理由繼續問下去。
三皇子滿意的看著眾人銷聲,又道:“況且我朝民風開放,女子二嫁又不是什麼稀罕事,諸位大人有這時間倒不如商量一下該怎麼解決江南水患剩下對的事宜,水患之後必有瘟疫,到時處理不好很容易發生民亂。”
“是這個理,但是你真的不想看看這裏記的什麼嗎,三殿下。”右相又問。
“不想,監國者當以社稷為重。”三皇子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右相一臉可惜的收回那幾張紙,心中卻在冷笑,三皇子太過自負,自負到聰明反被聰明誤,從來沒有將懷疑的目光放到後宮中人身上。導致看事情太過片麵。
管中窺豹不過如此。
早朝在三皇子刻意挑動起來的氣氛當中的結束,雖說眾人麵上已經不提惠妃之事,但是不少人還是明裏暗裏的來問右相惠妃的事情。
而每當有人來問,右相就義正言辭的答:“這位大人,應當以社稷為重。”
好奇心爆棚的大人們……
不過這件事暫時就這麼壓下去了,忠親王提出的因在各位大人好奇心的醞釀之下會結出什麼果就不得而知了。
朝堂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現在江景雲比較關心的還是昏迷不醒的柳子衿。
而藥穀藥無心昏迷一事一出,江湖上不少人都聞風而動,與柳子衿關係好一點的千裏迢迢送來禮品與珍貴藥品,而與她結怨的則是派出一批又一批的殺手企圖取他性命。
但是卻沒有人能突破出雲閣的防線,且不說江景雲,白安平還有琴墨,就連青書墨書,春花秋月的防線都很難有人突破。
不過饒是如此,幾人還是累夠嗆,畢竟一晚上緊著神經提防隨時可能來襲的刺客還是極其累人的。
不過這種日子也就持續了幾天,因為連夜趕路回來的白安平帶回了藥仙的藥。
雖說藥仙說那是藥,但是眾人看著那一堆蠕動的蟲子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了。
“這是什麼。”琴墨看著白安平懷裏抱的那個大罐子,一臉嫌棄惡心的後退一步,問道。
那罐裏密密麻麻裝滿了拇指大小的小蟲子,這蟲子還鮮活的很,蠕動間甚至還能聽見他們之間發出的咕秋的水聲。
“蠱蟲啊。”白安平將罐子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倒了幾杯茶水就牛飲了下去。
“怎麼用。”江景雲看著蠕動著的蟲子,眉頭皺了皺,看著一身塵土,頭發胡茬都亂糟糟的白安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