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知道這這消息之後卻是什麼反應也沒有,任誰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沉寂的就像是與他毫無關係一樣。
而惠妃這兩日裏也低調了把不少,又窩回了自己的佛堂,至於她到底在做什麼還真是無人知曉。
而柳子衿他們也完全沒有要將惠妃的真實身份公布於天下的想法。
且不說他們沒有證據,就單說這惠妃在京中長時間的經營,要想光明正大對的扳倒她就不容易。
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要悄悄的來。
最好有個什麼由頭。
瞌睡了有人送枕頭,眼下就有一個很好的由頭。
二皇子比三皇子還要年長一些,卻是連一個通房也沒有,現下帶回來一個女子,若是兩人有意,那麼大婚必然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皇上病危不醒,若是認真籌備辦婚禮,沒少說也要一年的時間。
而皇上是萬萬撐不到那個時候的,隻能是同流年郡主一樣在最快的時間內將事情辦好,免的三年國喪將這件事情耽誤了。
“江景雲,你說現在這事怎麼辦來的好。”待看完柳夫人,柳子衿就將所有的人都打發走了,隻留下自己與江景雲兩個人在滿院的合歡之下曬太陽。
暖融融的陽光從樹上的空隙間落下,落下柳子衿的臉上。
她一邊用小團扇遮住臉上的光斑一邊揪著一朵合歡,輕聲問道江景雲。
“柳子衿,你有沒有想過惠妃所要的是這天下。”江景雲沒有回答柳子衿的話,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柳子衿一聽這問題,果不其然的微微一個愣怔,慢慢的將團扇從眼前移開,看著江景雲的眼睛道:“我有這麼想過,她的實力盤根錯節從朝堂延伸到江湖之上,所做的又是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很難讓人懷疑他的野心。”
“但是我卻始終也想不明白她的野心從何而來。”
柳子衿一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邊又把自己的問題給否定了。
“你不妨這樣想。”江景雲拿手虛虛的遮住柳子衿因為刺癢的陽光而微微眯起的眼睛,低聲道:“若是惠妃始終沒有忘記成親王呢。”
“當年京城三子裏名氣最大的當屬成親王,風流倜儻又才冠天下,名聲一度勝過忠親王與我爹爹,而且據說他又有一張好看的臉,據說風流才子難免癡情,當年可是對成親王妃一心一意,甚至許下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柳子衿接上江景雲的話,眼睫輕輕的眨了兩下,長長的睫羽蹭到江景雲對的手心裏,癢癢的蘇蘇的麻麻的,江景雲剛想有什麼動作卻又聽見柳子衿接著道:“這樣好的相公,惠妃大概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是忘不了。”江景雲輕笑兩聲,“當年成親王死的不明不白,隻是一紙罪狀就給他判了刑,緊接著整個成親王府就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
“惠妃不甘不願的進了當年皇上的皇子府,內心定有不甘。”
“更不用說還失去了一個孩子。”柳子衿接上他的話。
“皇上毀了他最心愛的東西,所以她也要毀了皇上辛苦謀來的天下?”白安平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牆頭,歪著身子靠在一個樹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抱著柳子衿的江景雲,聲音裏滿是不屑,顯然是不讚同這樣的說法。
白安平的聲音剛一出來,,柳子衿就歪這身子從江景雲的懷裏坐了起來,扭頭看向坐在牆頭上的白安平。
下麵的柳子衿看起來極為嬌憨,此時仰著臉抬著頭與他講話,臉上的笑意也幾乎要溢出來,隻見他笑意盈盈的白安平道:“小白子,牆頭上我塗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白安平看著柳子衿的笑顏,一瞬間喉嚨就幹澀了,顫抖著嗓音問了柳子衿一句。
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一種絕望的表情。
天知道柳子衿這貨會在這裏抹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也就是癢癢粉之類的藥粉,沒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柳子衿抬頭看著他,又是展顏一笑,不過這笑落在白安平的眼裏可是看的他心慌慌。
“也就癢癢粉…”白安平咽了一口唾沫,在心理作用下隻覺得自己接觸這牆頭的部分開始發癢。
“嗯,還有一些其他的藥。”
柳子衿話音剛落,白安平就猛的從牆上跳了下去,一個閃身就離開了柳子衿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