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他的提醒,剛開始的宮女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是宮裏的貴人,最終還是訕訕的比了嘴,不再講話了。
而此時的宮內,惠妃還在看著床上昏迷的帝王,臉上的表情早就失去了剛開始溫順,賓得麵目猙獰起來。
“你如今某得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汲汲盈盈大半生,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做了多少,親手殺害了自己多少個兄弟,就連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也不放過,還想要他斷子絕孫。”惠妃越說越激動,眼中不可抑製的留下淚水,暈染的原先精致的妝容。
“你這人還是太過貪心!兄弟妻也要強上一搶,甚至將人逼到死路上。”惠妃聲音突然哽咽一下,原先憤懣的表情也消失殆盡,轉而帶上一抹扭曲的恨意,“我真是想你去死。”
惠妃說這話的時候,手上的力氣不斷增加,將手下的被褥拽出一片痕跡,手心裏的汗水浸透了懷裏的布料,留下一個明顯的痕跡。
足以看出他有多恨。
“現在好了,這一切都快要結束了。”惠妃的情緒大起大落,莫名的帶著一絲解脫,“你想要的,我都會親手毀了它。”
說完之後惠妃低頭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皇上,這才伸手擦擦自己臉上的淚水,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易容,恢複成原先優雅的樣子慢慢的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外麵刺眼的陽光就傾泄而下,刺的惠妃險些睜不開眼睛。
“娘娘,您怎麼了?”
“無礙,就是看見皇上如今這樣,心裏略有感觸罷了。”惠妃擺擺手,語氣已經清潤,拿出帕子擦擦自己有些濕潤的眼角,就又重新離開了這裏。
身後的兩個宮女目送著惠妃孤單影隻的背影,又聯想到她先前微微濕潤的眼角以及眼裏的清淚,頓時一陣感慨。
“惠妃娘娘對皇上還當真是情真意切,這些天也就是惠妃娘娘出來時帶著這麼悲愴的表情。”
“是啊,要知道惠妃娘娘此前吃齋念佛那麼多年,沒想到對皇上倒是情根深種。”
兩個宮女惠妃走遠,又開始小聲說起話賴,隻是人往往將自己想到的加注於自己所見到的事務上,因此才有了現在這樣一幅的跡象。
兩人在屋外聊得開心,屋內卻是有人惴惴不安。
惠妃走後過了許久,一個人才小心翼翼的從角落裏爬出來,惶恐的看著一眼床上的皇上,這才顫抖著手端起地上的水盆從角落裏的側門中跑出去。
知道秘密的人永遠活不久。
這個人顯然是知道這一點,所以這才悄悄地溜了出去,想要將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裏。
與此同時,皇後寢殿裏。
二皇子帶著夏朝雲正在於皇後還有太後商討關於大婚的事情。
“母後,皇祖母,兒臣想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完成大婚。”一陣閑聊之後,二皇子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夏朝雲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表情淡然仿佛不是再商討關於自己的事情,隻不過一雙耳尖還是偷偷的紅了起來。
“朝雲什麼想法?”太後沒有直接回答二皇子的事情,而是轉頭看向了坐在他一邊不言不語的夏朝雲。
“臣女沒有意見。”夏朝雲輕聲道,“母親說隻要聽二皇子的意見就好了。進京之後謹言慎行,不要多言,少聽多做。”
夏朝雲一板一眼的將她母親的話複述了出來,然後這樣耿直的一段話成功取得了太後的歡心。
江景雲想娶什麼樣的女子他不管,他身上有沒有家國社稷的重擔,身體一向不好的江景雲隻需要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來傳宗接代就好。
但是二皇子卻不一樣,他是皇後嫡子,更是皇上的長子,身上擔負著整個江氏的家國社稷,自然是不能有什麼偏差的。
至少要找一個家世能配得上他的女子。
而現在眼前的夏朝雲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家世清白又權勢滔天。
性格又討了太後的歡心。
這婚事想成就隻需要太後一個點頭,就能繼續操辦了。
而此先有了流年郡主的一個例子,在極短的時間內大婚自然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