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怎麼會說笑呢。”惠妃輕笑兩聲,然後將目放到了柳子衿身上。
夜行衣勾勒出了柳子衿尚在發育的姣好身材,同樣的也沒有擋住柳子衿脖子上的點點吻痕。
“柳小姐,你這夜半不歸雲世子可是會吃醋的。”
“這一點就不勞煩惠妃娘娘擔心了。”柳子衿聞言眼睛微微一眯,嘴角裂出一個小小的弧度,對著惠妃道。
“也對,你瞧我這腦子。”惠妃恍然大悟的拍拍手,笑出聲來,對著在一旁的江景雲道:“雲世子,在屋子裏就不要戴麵具了。”
江景雲聞言看了她一眼,然後才動手摘下自己臉上的麵具放到袖袋裏妥帖的放好。
“雲世子深藏不露,本宮實在是佩服至極。”惠妃看著江景雲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悠悠的感歎了一聲。
“不敵娘娘,娘娘才令在下佩服。”江景雲凝眸看著歪坐在榻上的惠妃,“娘娘處心積慮這麼多年尚且沒有人識破娘娘的身份,景雲實在是甘拜下風。”
江景雲這話說的實在是諷刺極了,惠妃從堂堂的成親王妃搖身一變換了一張臉變成了當今皇上的寵妃,甚至還曾經誕下皇長子,在暗中看著自己與成親王的女兒成人,又處心積慮幫她謀了一個好人家。
而朝中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破他身份的人。
除了原本就知道她來曆的少數人。
“也是。”惠妃拿手擋著眼睛嗤笑一聲,然後慢慢抬頭看著兩人,聲音清淡卻是換了話題,“不知兩位今日到訪所謂何事。”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娘娘關於今日發生的事情。”
“今日發生的事情?”惠妃嗤笑一聲,“今日早上本宮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你們還要問什麼。”
“比如說昨日裏你去探望皇上究竟說了什麼。”
“還能說什麼,本宮與皇上十年夫妻,現在皇上纏綿病榻,本宮於心不忍,加以探望又有何錯。”惠妃哼笑一聲,譏諷的看著柳子衿。
“那如果惠妃娘娘說的不是這個呢。”柳子衿同樣靠在窗邊,雙手環胸看著一臉譏諷的惠妃,語氣慢慢的壓了下來。
“那你來說說本宮還能說什麼。”
“你與皇上雖為十年夫妻,但是夫妻情義並不深。畢竟娘娘十年間有九年是在吃齋念佛。”柳子衿撇頭看向空落落的院子,院子裏旁的花沒有,隻是栽種了滿院的玉蘭。
亭亭玉立的玉蘭花在院中舒展,散發出清幽的香氣。
這裏的花如同柳子衿院中的合歡,以藥物滋養,所以常年盛開。
“而成親王在世的時候最是喜歡玉蘭。”
“一株花而已,說明不了什麼,畢竟本宮最愛的也是玉蘭花。”惠妃開口打斷了柳子衿的話。
“但是你說皇上殺了你相公,又強行給你換臉,逼迫你嫁給他,你真的是心甘情願的嗎。”柳子衿向前走了兩步,一雙銳利對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惠妃的雙眼,不肯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神態變化。
“時間總能磨平一切。”惠妃輕笑一聲,“女人活得本就艱難,又何苦讓自己這一生過得更加不如意呢。”
“所以娘娘是想將自己不如意的根源毀掉嗎。”柳子衿輕笑一聲道。
“柳丫頭謹言慎行,有些話說不得。”惠妃看著一臉笑意的柳子衿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惠妃娘娘,子衿並沒有胡言亂語,畢竟有些事情你我都清楚,又何必刻意隱瞞。”柳子衿似笑非笑的看著惠妃,不帶絲毫退讓。
早在惠妃給柳子衿將那個所謂的故事的時候他就已經喪失了一部分的主動權。
由原本的主動化為了被動。
“嗬,那好,我隻能告訴你人不是我殺的。”惠妃看著柳子衿嗤笑一聲隻是扔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是不是我們自己會查。今晚上多謝娘娘了。”柳子衿對著惠妃一拱手,然後道:“子衿今日最後再向娘娘求個事。”
“何事。”惠妃態度冷淡,撕破臉皮之後甚至都沒有抬頭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