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去叫你們兩個。”安平看著兩人結伴而來,對著他們輕笑兩聲,然後神色自然地拉開了自己身旁的一把椅子,就要招呼柳子衿落座。
隻是江景雲的動作比他還要快一步。
柳子衿也順勢坐在了江景雲對的身邊。
眼見著白安平就要尷尬,安陽神色自然的繞了一個圈坐在了安陽身邊。
柳子衿以前經常來第一莊居住,時間長了白安陽也養成了吃飯的時候給柳子衿拉板凳的習慣,這些日子在京城她的身邊有了江景雲,所以他才一直克製自己,但是剛剛她與安陽一起結伴而來的時候,他仿佛又回到了還沒有江景雲的時候,條件反射的就給柳子衿拉開了凳子。
結果卻是忘了他早就已經有了歸宿。
柳子衿剛才不是沒有看到白安平拉開的那把凳子,但是現在她不能去坐。
於情於理都不和了。
再加上他有心與江景雲說一下剛才的事情,此時自然是江景雲比較重要。
“來來來都吃飯。”安陽拍拍桌子,將情緒各異的眾人的心思拉回到飯桌之上。
經過安陽的這一個打岔,幾人這才開始落筷吃飯。
第一莊內有自己的菜園子,周圍山上又被安陽放滿了各種家禽,糧食儲備也豐富,所以在被人堵住山門之後照樣能過自己的安生日子。
隻是蒼蠅太煩了。
所以安陽這才想要解決他們。
吃過午飯,幾人這才開始商量具體的計劃。
靜觀其變是一方麵,但是等的同時還要準備以動製靜。
“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若是要準備那必然是要講究一個萬全之策。”江景雲開口道。
“稍等。”江景雲講到一半,突然記起來一個人,“符離不是隨著小白子來了這裏麼,怎麼不見他的人。”
“他去偵查附近的人員分布了。”江景雲道:“在我們來之前。”
柳子衿聽見江景雲的話點點頭,然後示意江景雲繼續。
“剛才符離已經將他所偵查到的人員分布交給了我,但是他們很謹慎,具體的駐紮地點幾乎兩個時辰變動一次。”
“不過即使這樣也還是有跡可循。”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逐一擊破。”
江景雲低著聲音有條不紊的講到,聲音低沉帶著一點磁性。
他說這話的時臉色極其嚴肅,平日裏清淡的眉眼都變得嚴肅起來,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令人信服的信息。
大抵他在望月樓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吧。
隻不過在她麵前卸去了那種令人心驚膽戰的氣場,剖出了他柔軟的內心。
“到時候我拿火藥炸了他們。”一聽見江景雲的安排,安陽第一個就直接拍桌而起,豪氣萬丈的拍著自己的胸。
“不可,炸藥聲音太大,容易打草驚蛇。”江景雲搖搖頭第一個就否認了白安陽的提議。
炸藥聲大還有震動,極其容易打草驚蛇,這件事情就應該躲在人後麵悄咪咪的陰人。
比如,毒藥。
“你看著東西怎麼樣。”柳子衿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打開放在他們的麵前。
“這是何物。”安平問道。
“軟骨化筋散,從外麵的黑衣人身上搶來的。”柳子衿晃晃小瓶子,藥丸與瓶子碰撞發出咚咚咚的悶響,“提的極度精純的蒙汗藥。”
“這東西不錯,可是這東西夠用嗎。”安陽皺皺眉頭,看著那個沒有手掌大的瓶子,語氣裏滿是不相信。
“唔,我這裏還有溫血散,蒙汗藥,迷藥,化神散,神仙散,還有一堆上不得台麵的藥。”裏最近叮叮當當的從自己的懷裏,袖袋裏,隨身的香囊裏拿出來一堆小藥瓶,小紙包。
林林總總十幾瓶藥,還都是陰人的藥物。
無視掉眾人眼中的驚疑,然後一臉淡然的將自己手上的銀鐲子摘下來,輕輕巧巧的打開,從裏麵倒出三顆烏黑的小藥丸。
“藥穀藥無心出品,必屬精品。”
柳子衿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藏貨之後,還對著眾人呲牙笑了一下,露出嘴裏雪白的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