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喝彩聲從不遠處傳來,還伴隨著一陣喧天的鑼鼓聲,陣陣喝彩聲起哄聲夾雜在其中,聽起來極為熱鬧,一時間將廣場中間祭神的聲響都掩蓋了過去。
“那裏發生了什麼。”柳子衿站在茶樓頂上,隻能看見對麵街道沸騰上的人山人海,並不能看清楚對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過去瞧一瞧。”那邊實在是熱鬧極了,江景雲見柳子衿眼裏閃過好奇的神色,就直接拉起他的手帶著她躍下了茶樓。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對麵的大街上。
臨街的茶樓被火紅的綢緞裝點一新,整座牌匾上都掛滿了紅色的繡球,幾根柱子上也纏滿了紅色的綢緞。
一片火紅,乍一看倒是像娶親現場。
不過確實也差不多了,因為這裏是一個扔繡球招親的現場。
二樓臨街的地方被人開辟出了一個小小的觀景台,上麵照例綁滿了紅色的裝飾物,後麵是一層紅色的紗幔,依稀能看見一個秀麗窈窕的身影站在後麵。
“嘖。”看著眼前頭被錦緞包圍成一座紅色建築物的茶樓,柳子衿意味不明的輕嘖一聲,然後才伸手拉住身旁一個狂熱的男子問道:“請問,在此招親的是何許人。”
那男人被柳子衿一拽,起初臉上全是不爽的表情,然後在見到柳子衿對的臉之後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就變成了癡迷的神色。
“哎,這位小姐你可是問對人了。”那男子從身上摸出一把扇子來,故作風流的將扇子打開,輕輕搖了幾下,然後才偏頭對著柳子衿道:“這招親的女子啊,可是咱麼這衡陽縣城的第一首富金大牙的獨生女兒金巧巧。話說這金巧巧啊生的那時一個沉魚落雁。,不過比起小姐你來還是差了那麼幾分神韻,不知小姐有沒有想去隨我去拿茶樓喝上一杯茶,說點心裏話呢。”
那男子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睜著一雙幾乎看不見的眼風騷的對著柳子衿眨了眨,甚至還想當著江景雲的麵去拉柳子衿的小手。
在柳子衿的角度看著那男子的臉就有些不忍直視了。
扁且塌的草莓鼻,厚厚的嘴唇,縫似的小眼睛,還有那色眯眯的目光。
柳子衿隻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想要撇開身子躲開那人的手。
隻是那男子的手還沒有伸到柳子衿跟前就被江景雲的手捏住了。
江景雲下的力氣很大,疼的那男子一下子眼淚就彪了出來。
“哎哎哎,這位公子你手下留情。小生不是有意的,哎,手手手。”本來那人還想耍橫,但是看見江景雲眼神的那一會瞬間就慫了下去,對著他連連認錯。
“下次嘴裏手上都放幹淨些。”江景雲捏著他的手重重的鬆開,轉而輕輕的拉起柳子衿的手,不過眼神依舊可冷厲,低著聲音小聲了警告這那人。
“是,小生知道了。”那男子對著江景雲告饒似的笑笑,然後就踩著小碎步幾開人群跑了出去。
那人跑出去確認看不見江景雲之後才狠狠地啐了一聲:“呸,醜人多作怪,有這麼好看的娘子還來搶什麼繡球。”
其實江景雲偽裝後的麵皮並不醜,隻是五官沒有原來精致豔麗了而已,不過也仍舊是是一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形象。
幾人的一番爭執也被紗簾後麵的幾個人看在眼裏。
“小姐,那個討厭的陳三又來了。”紗幔後麵的小丫頭看見那時賊眉鼠眼的陳三,也就是柳子衿拉住的那個人,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委委屈屈的對著他的小姐抱怨道。
今日的主角,準備拋繡球的金巧巧身著一身紅色的嫁衣,鳳冠霞帔都穿戴的極為整齊,此時正坐在一個繡墩上,對著身前的銅鏡細細的給自己描眉。
這金巧巧確實是生的極好,不過麵相略微有些刻薄,向下輕撇的嘴唇以及細長的雙眼都給人一種不好相與的感覺。
“來了又能如何,一會讓爹爹派人趕走就是,何必煩惱。”金巧巧一邊漫不經心的給自己挑首飾一邊毫不在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