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議論紛紛,很多時候都是喜歡依照自己的想法連判斷事情,此時一個個都被自己的想法困住,自然是看不見江景雲兩人臉上越來越黑的臉色。
陰沉沉的臉色仿佛是暴雨將至的海麵,隱藏著未知的風險。
金大牙在衡陽縣作威作福慣了,此時臉上一副心有成竹又自信滿滿的表情,壓根不屑於去看江景雲的臉色,但是金巧巧卻是看見了。
那種駭人的氣壓一下子就讓她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然後垂下頭躲到了金大牙對的身後不再講話。
幾人一下子就成了眾矢之的。
就在每個人都盯著幾人看的時候,一聲輕輕的嗤笑突然從柳子衿的嘴裏發出來。這一聲嘲諷意味十足的笑聲一發出周圍立馬就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
在沒有人看見的角落裏陳三鬼鬼祟祟的探了進來,然後用近乎貪婪的目光看著躲在金大牙身後的金巧巧。
“你笑什….”金巧巧聽見柳子衿的嗤笑也顧不上什麼害怕忌憚,剛向前邁出一步就被劉自今年打斷了話頭。
“我說你們是不是太不要臉了一些。”柳子衿的頭微微低下,看著自己水紅色的裙擺,聲音顯得有些低,圍觀的人隻好停了討論靜悄悄地看著她。
駕到那一邊是肅穆的祭神活動,祥和的佛樂隱隱傳來配著柳子衿縹緲的聲音倒是有一種不一樣的感受。
江景雲聽見柳子衿的話緊緊的拉住他的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將她手扣在手裏。
“我聽過做買賣強買強賣的,這婚事強買強賣倒是第一次挺說。”這件事的緣由金大牙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時柳子衿這諷刺意味十足的話自然就是講與他聽的。
隻是柳子衿低估了金大牙不要臉的程度,他聽到柳子衿的話不僅一點觸感都沒有,反而自得的揚起了頭,看著牽著手的兩人譏諷道:“怎麼沒有,京中皇帝的賜婚不照樣是強買強賣,我在這衡陽縣城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又有誰誰敢不聽我的話.”金大牙哈哈大笑兩聲,然後一雙小眼盯著柳子衿一字一頓道:“在這裏我就是皇帝。”
語氣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是嗎。”柳子衿勾勾嘴角,然後輕輕的撓了江景雲的手心一下。
江景雲此時的表情已經是徹底的沉靜了,但是眸色卻越發的黑了,隱隱的投出一種冷意來。
得到父親撐腰的金巧巧也大膽了起來,直接從金大牙充滿肥膘的身後走出,一臉囂張的指著柳子衿道:“來人,給本小姐將這個賤女人捉起來,扔出去。”
聽到命令,圍在柳子衿與江靖宇身邊的侍衛蠢蠢欲動,一個個從腰間拿出自己的佩劍直勾勾的指著柳子衿。
一一看這架勢周圍的人就立馬作鳥獸散,一個個跑得飛快,知直到跑到自認為安全的距離這才駐足停下觀望。
一圈侍衛手裏的刀劍反射著泠泠的冷光,被圍在刀光劍影裏的兩個人則是一臉的淡然,絲毫沒有將這寥寥十幾個人放在眼裏。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啊。”金巧巧低喝一聲,示意侍衛抓緊動手。
“誰準你們動她的。”江景雲反手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劍,利落的挑開一個侍衛刺過來的刀,反手又用劍刃將那人隔了出去,利落的動作間幾個侍衛就被他輕飄飄的動作擊飛了出去。
“不要急躁啊各位,你們這樣小心嚇著百姓。”人多眼雜柳子衿不好抽出腕帶,就隨手抽出了自己腰間的軟劍,然後同樣是幾招的功夫就將過來的幾個侍衛擊飛了出去。
兩人的動作同樣的是利落幹脆絲毫不拖泥帶水,行雲流水間就已經將原本氣勢洶洶的侍衛給打倒了一片。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金巧巧一見兩人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將自家的侍衛給放到了,頓時就急了,連忙招呼剩下的幾排侍衛過來繼續進攻兩人。
“且慢。”但是你金大牙卻是打斷了他們的動作,一隻肥胖油膩的手舉起,手上的大金戒指在陽光下泛著著金光,在阻止了侍衛的動作之後他隨機就轉頭一臉笑意的看向了手裏還拿著劍的兩人,臉上的表情又重新變得和藹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