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縣丞摸摸自己的袖子,又看了看眼前哭得一塌糊塗的金巧巧,語氣有些遲疑,“金家這個小姐怎麼辦。”
金巧巧哭的不能自己,此時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口哭聲也小了起來,掙紮著想要靠近江景雲,不能出聲的嘴一張一合,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公子,求你救救我,巧巧願意給您做妾。
死到臨頭還不悔改。
柳子衿讀懂了金巧巧的唇語,眼神越發的冷冽。
那縣丞的話問出口,江景雲還沒來得及回答的,柳子衿就向前走了兩步,輕輕地牽起了金巧巧的手腕。
柳子衿的手柔嫩白皙,相反金巧巧的手因為混合了眼淚還有地上塵土的緣故,倒是顯得有些髒兮兮的。
柳子衿此時牽她的手是為了親自給他把把脈。
金巧巧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察覺到了柳子衿的意圖,開始不顧一切的扭動起來,想要逃離柳子衿的桎梏。
但是一個弱女子又怎麼能抵抗的過一個習武的女人外加一個男人的力氣呢。
陳三顯然也是希望柳子衿替他診脈的,所以在金巧巧來時扭動的那一瞬間,他就製住了金巧巧的動作。
柳子衿猜的不錯,金巧巧這次確實就是喜脈。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柳子衿這才輕輕巧巧的站起身來,回到了江景雲的身邊對著那個縣城說道:“這金巧巧確實是喜脈,此時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若是孩子的父親願意娶,那他此時自然就算不得金家人自然也就不用同那金大牙一起入獄了。”
“願意,我願意。”柳子衿話音未落,那邊的陳三就直接抱著金巧巧站了起來,激動地對著柳子衿喊道。
而金巧巧則是在他的懷瘋狂的搖頭,以表示自己的反抗。
可惜沒有人在意她,更不用說是替她講話了,而她的小丫鬟則是瑟瑟的躲在一邊,不敢說一句話。
句話。
“不過這金小姐若是不願意,那就隻能隨小官去大牢裏走一圈了。”縣丞領會了柳子衿的意思,此時看見金巧巧的搖頭就搖搖頭將柳子衿話裏的那半句意思說了出來。
金巧巧一聽,頓時渾身一僵,然後這才瘋狂的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如此,今日景雲閑情不錯,那就替你們做個證婚人好了。”江景雲看著眼球還在咕嚕嚕轉的金巧巧,心下明白他還是不肯接受這樣的結局仍舊在想著翻盤,就直接說要給他們做證婚人。
“那下官先替金巧巧謝過雲世子了。”縣丞對著江景雲一鞠躬,幾句話就將金巧巧的婚事定了下來。
這段強買強賣的婚事正好與原先金大牙的話重了起來。
早先金大牙要將金巧巧嫁與江景雲的時候采取的就是這樣強硬的態度,現在風水輪流轉,緊接著就轉到了金巧巧的頭上。
“那陳某早在這裏就多謝雲世子縣官老爺了。”陳三一聽立馬就喜上眉梢,忙不迭就給江景雲行了一個大禮。
金巧巧今日裏原本就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鳳冠霞帔什麼都準備好了,一台台的嫁妝也摞的好好的,放在茶樓二樓。
現在她就隻差一個蓋頭就能出嫁了。
現到如今金巧巧也無計可施,麵如死灰的給江景雲行了一個禮,接受了這個婚事。
衡陽人沒有在秋日祭典成婚的習俗,所以金巧巧倒是成了第一個站在秋日祭典這幾天裏成婚的人。
有了江景雲的介入,婚事的籌備工作很快就準備好了,縣丞也送來了兩人的成婚文書。這段婚事徹底是板上釘釘跑不了樂。
金巧巧那一身火紅的嫁衣因為此前在地上爬伏過的原因,沾染了些灰塵。
狼狽不堪的新娘和喜上眉梢的新郎構成了此次秋日祭典的一個小高潮。
草草的主持完婚禮,兩人就離開了現場,去了對麵茶樓去見顧青生去了。
剛一上茶樓,兩人就看見顧青生在一心一意的給他懷裏的小娘子喂食物,兩人濃情蜜意,一時間柳子衿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過顧青生倒是沒有絲毫的羞赧,頭也不抬的衝著兩人打了一個招呼。
“呦,你們這是準備啥時候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