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她現在已經是丟人了。
張翠蘭身邊的人一陣沉默。
對啊,別人家吃不上飯的時候,也沒見他們來送糧食。
怎麼現在,別人有了吃的,他們要,不給就這樣辱罵別人。
平心而論,事情到底是怎樣,他們也是每個頭緒,隻是東一句,西一句的罵,說到底,還是眼饞她年紀輕輕,就掙了好多的銀子。
雖然見不到,不過這一身衣服,還有那寫糕點,還不足以證明嗎?
一個小小的女娃,能掙出這些,除了出去賣,他們也想不出別的。
“我在鎮子上起早貪黑的給東家幹活,東家可憐我,才送了一些過時的衣服,現在攢了些銀錢,你們又說我銀子來曆不明,我也算你們從小看著長大的,罵起來怎麼就那麼狠心。”姚紫堇怒聲道。
不過她刻意加了可憐的成分,不為別的,就是想讓他們知道,她也是從早累到晚,並不是說輕輕鬆鬆的。
如果讓他們知道她每天就畫畫圖,看看店,然後就去買菜做飯,還不得眼紅嫉妒死。
即便如此,還是有些人眼紅,嚷嚷著,“你這小女娃莫要騙我們,誰家孩子有這個本事,在鎮上做工也就算了,還買吃買喝的,我們又不是沒有在鎮上待過,怎麼不知道在鎮子上幹幾天就能掙出五畝肥田來。”
聽著在理,當即,又有人眼紅了。
“這還不簡單,從早忙到晚,指不定是忙什麼呢!”一個男子突然笑道。
看著姚紫堇的眼中流露出隱隱的邪祟之意。
意思不言而喻。
指不定就是從早賣到晚。
辛華語氣一冷,冰冷的眼神刀子似的,射在那個男子身上。
“你再說一遍?”
那男子看著辛華,身上不自由的打了個哆嗦。
明明天氣在慢慢轉熱,但是他卻硬是打了個哆嗦。
這男人的眼神忒嚇人,隻這樣看著,他就好似能被吃了似的。
那男子低著頭不去看辛華,嘴裏卻還是嚷嚷著,“怎麼,敢做還不敢讓說啊!”
“你們沒本事找到好的活幹,也不許別人幹了,那倒真是可笑,我好運氣找了個好活,你們卻又覺得我是在做什麼不正當的活,你們的心思怎麼這麼猥瑣呢?我就在鎮上的千衣閣幹,你們要是不服,也過去阿,看看老板收不收你們。”姚紫堇突然諷刺的說了這麼一段話。
有些人心高氣傲,怎麼可能沒有去鎮上找活幹,可是什麼也不會,又不想做賣力氣的活,隻好又回到村子裏,想到往事,不少人啞口無言,可是又不甘心被姚紫堇懟。
她隻是一個小孩子。
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麼。
嘴巴張張合合,最後隻能拿輩分說事,“你這小孩兒胡說什麼,我們可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樣說,一點教養都沒有。”
姚紫堇卻笑了。
長輩,像老閆的那種,才是她的長輩,那才有一個長輩的樣子。
每個人都會老去,每個人都會變成老者,隻是有些人會變成前輩,受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