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他人羨慕,這眼神火辣辣的,但相擁的兩人依舊不為所動。長久未見而勾起的思念早將二人吞沒,況二人也不是什麼守俗之人,因此這一抱,當真過去了良久。
總不好叫眾人一直看著這一幕,且不說這樣的兩情相悅對宮妃來說是多大的衝擊,但就論這唐錫華是外男,宮妃雖不是未涉人事的閨中少女,但男女大防總叫眼下這情景不太合適。茹貴妃輕咳出聲,但見兩人絲毫未聞,便隻能強行打斷這兩人:“咳咳,這既是在宮中,又缺了皇後,那想如今便隻有我越俎代庖好生招待二位,去了唐將軍外頭的風塵。”
姚紫堇雖說並沒有古時候女子那樣的矜持,但這般當眾叫人看著自己與心愛之人的親熱,一時間也感覺有些臊得慌,雙臉羞紅,輕輕地推著唐錫華。隻是這樣的她,哪裏舍得用大力氣推開許久未見的心上人,這輕輕的推,反倒是讓唐錫華更舍不得這溫柔鄉。隻是怕自己的這個未過門的小妻子害羞的緊,便做主鬆開了她,單隻是單手摟著姚紫堇,並不叫她離開自己。
姚紫堇害羞的要命,白了唐錫華一眼,隻是這一眼佯怒,實則情誼無限,嘴中卻是嗔怒道:“辛華!”
唐錫華看看懷中這小女子,想著這女子將是自己未來的嬌妻,是放在手心裏疼的,便也不鬆手,一直看著姚紫堇,良久才附到姚紫堇耳邊說:“阿堇,你我數久未見,我想你想的要緊,如今我什麼都做不得,單就抱抱你也不行嗎?”
聽著耳邊的話,姚紫堇隻感覺自己一陣酥麻,哪記得什麼拒絕的話,就縱著唐錫華摟著自己了。
茹貴妃也不好再管,之前強製拆散這小兩口本就不好了,如今這二人隻是抱抱,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他們這樣也是很正常的。再說這兩人越是濃情蜜意,自己先前對姚紫堇的幫襯就越是有用,自家兒子的前途也是更光明的。既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這一切雖說不符規製,但就著唐錫華如此功高,又得皇帝讓幾分臉麵,如今這周圍的人自然無人敢下這二人臉麵。這場麵或多或少都勾起了自己內心的愁思,但終究隻能憋在心裏,也不敢外說。
但除卻一人——安選侍。此人年齡尚小,又是新寵,雖然隻是偶爾有小關懷,但是在偌大的後宮也算是不錯的了,故而自視甚高又不甚懂人情世故,眼下隻覺得刺眼,便毫無顧忌的刺出聲:“姚紫堇啊,你說說你早有像唐將軍一樣的人在周邊,又何須每日裏都勾三搭四不守婦道呢,你說說你這樣子可對得起唐將軍的滿腔深情嗎?”
姚紫堇正沉在溫柔鄉裏,整個人也是軟的不行,如今聽得這番話,不僅一挑眉,站直了身體,準備推開唐錫華與這個人好好說道,這心思歹毒,怕是看不得自己與唐錫華這樣好。
隻是剛要推開唐錫華,她便感覺自己肩上的手握的緊了些。姚紫堇心下不由一驚,倒不是怕辛華因為這件事不相信自己而產生嫌隙,便是對辛華的信任,才知道他肯定不會因為這般小事冤枉自己,反倒是怕他因自己受了委屈而過激。自然皇帝忍讓著唐錫華,隻是若是唐錫華在後宮生事,屆時便是皇家的臉麵不好看了,姚紫堇自然舍不得唐錫華受委屈,所以她輕輕地拿開唐錫華的手,並向他示意自己無事,然後慢慢走向了安選侍。
姚紫堇看著安選侍,就想起那日她的小心機,實在覺得這種女子怎麼配侍奉帝王。但左右安選侍已經是帝王的女人,這種話自然不好說出口,不然實在是對皇上的大不敬。斟酌片刻,姚紫堇緩緩而道:“什麼勾三搭四,我這如今隻在後宮裏,平日裏偶爾麵聖述職,閑散時候便是見見後宮裏的娘娘。哦,對了,或許還有那些小太監,難道你是認為我會與太監勾搭,還是肖想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