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喝一杯,我就告訴你。”胡睿捧起一杯啤酒。
要是換在平時,李向陽寧願熄滅好奇也不喝酒,不過今天情況特殊,而且因為胡睿的幫助,終於促成老呂的好事,他對這個叫胡睿的女孩,多少有點好感起來,於是奉陪,一杯見底。
胡睿湊到他跟前,小嘴嘚吧嘚吧小聲說:“萍萍以為你是上節目的男嘉賓呢,萍萍看上你了明白不?”
“真的假的?”他看看胡睿,又側著臉去瞅叫萍萍的圓臉和老呂,然後就“謔謔”的樂起來,滿上一杯酒,主動跟胡睿走了一杯,滿含抱怨之意說:“以後我的婚姻要是不幸福,你就是罪人;以後我要是幸福了,你就是我的恩人,來——跟哥走一個!”
“你少胡說,怎麼以後你不幸福,我成罪人了?”胡睿果然是胸大無腦,不解問他。
“你想啊,以後我萬一沒找著趁心如意的媳婦,是不是有可能就是錯過了萍萍,人家萍萍明明看上的是我,你偏偏把萍萍讓給別人了,你說,你不是罪人是什麼?”
“謬論!”胡睿笑的東倒西歪的,捂著嘴跟他說:“那也是你幫萍萍說的媒呀。”
“靜一靜,靜一靜。”呂曉斌站起來,很嚴肅的樣子說:“我呂曉斌很榮幸認識萍萍和你們這些新朋友,我不太會說話,都在酒裏了,以後都是朋友,常來往,我——先幹為敬。”一仰頭,幹了。
這孫子,你饞酒想喝就喝唄,非他娘的拉上眾人,這人單勢薄的,你一起頭,人家萬一跟著走上一圈,非撂翻老子不可。李向陽這會兒,少說三大杯下肚了,差不多靠近他一半的量了,因此做了做表示喝了一點,便用手掩飾著杯子,趕緊坐下。
圓臉眼毒,再不就是太關心他,假意給他斟酒的時候,假假的驚訝說:“哎呀,你怎麼才喝那麼一點啊……”
果然,一桌子的人都往李向陽這兒看過來。
“你叫萍萍是吧?”小輝適時的過來,熱情的摟著圓臉說:“我叫小輝,跟向陽和老呂是朋友,我敬你一杯,好吧?”
“一是一二是二,向陽那杯酒自己喝了——快點!”呂曉斌簡直就是一小人,這才多大一會兒,就敵我不分,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著惱歸著惱,不能佛了他的麵子,李向陽挽起袖子,硬著頭皮一口捫下去。
“沒事兒吧你?”果然是一圈,除了李向陽自己,每人都仿效老呂走了一個酒,李向陽揪揪頭發,沒感到疼痛。完了,這回肯定喝大了。他以往驗證自己是否喝大,就揪頭發,疼,則未醉,不疼則醉,屢試不爽。
他做出一個沒事兒的笑容給胡睿看:“我像有事兒嗎?沒事兒。”
“那個小輝對你挺有意思的,不會是你女朋友吧?”胡睿問的很狡猾。但這會兒,李向陽腦子裏明白,嘴上說出來的話,卻截然相反。
“你看出來了?行……算你有眼光……來,咱們知音……幹一個!”
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