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小輝在財務室叫他,讓他簽字領工資和提成,他一看單子上的數額,果然大差不差,7000冒頭。
“你沒問問老呂,他和那個萍萍怎麼樣了?”小輝挺好奇速配成對的那兩個狗男女。
“問他幹嘛?姥姥,兩天人影沒見,到這會兒也不來個電話,甭搭理他,丫就是一見色忘義的主兒。”李向陽想起那天呂曉斌敵我不分的勁頭就來氣,很無恥的告訴跟小輝,說那個萍萍其實看好的是我:“要不是那個萍萍臉太圓,我能讓他對對碰?歇菜吧,我茲要一下手,哪有老呂的好事?”
“那個胡睿長得挺好看啊,你不是還在人家手上寫電話號碼呢嗎?”小輝笑嘻嘻的擠兌他。李向陽問小輝,我是不是真往人家手心裏寫電話號碼了?那天喝到後來,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的家,小輝這麼一說,他還真有點懷疑自己的德性。
在廣告公司上班,累是累,但不用坐班,業務員嘛,跑客戶天經地義。深圳的大企業多,外資企業和上市公司多如牛毛。跑業務成精的夏陽,這川妹子當初就是韌性十足的堅持掃樓,一棟一棟寫字樓逐層敲人家門,一棟掃完,多了不敢說,一兩單還是有把握的,結果,她的這種掃樓拿活的經驗,在特區被隻要名片上有“業務員”三個字的人迅速效仿,後來成災。也不知道哪個多事之人還為此編了一句順口溜,說:晚上防小姐,白天防記者廣告業務員。真是離譜,如此一個高尚的職業,竟然與娼妓等同起來。
他不掃樓,這種笨辦法確實叫人煩,他也拉不下臉麵。在公司頭兩個月他是唯一一個業績歸零的新人,連底薪也隻拿了百分之五十,但他琢磨出一個道道來,與其成天無頭蒼蠅似的去掃樓挖掘客戶,辛苦不說,還經常發生業務員之間的撞車,常常爭得麵紅耳赤得罪人,如此費力不落好,還不如另尋他途,活人還能叫尿憋死?
兩個月的摸索後,一分析,他發現業務員都盯著關內的寫字樓,關外的寶安、龍崗兩區,他們很少有人問津,一是路遠天熱不方便,二是,那些關外的企業並不集中,一天跑下來,可能也就能跑一兩家企業,有時候也吃閉門羹。
像喬亞電子這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實業,在關外海了去了,這個月,他隻在寶安的布吉跑了跑,投入的精力頂多三成,十萬的硬指標便完成了,而且,手上幾單正在商洽的業務正在跟進,一落實,少說能頂幾個月的業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