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奇怪,李向陽又一次嗅出了錢的味道。他拿出一張嶄新的百元紙幣,反過來掉過去的看看,然後放在鼻子跟前聞聞,沒什麼臭味,票麵上的味道和書本上的味道差不多。
“聞出什麼來了?”煒華一眼問號的看著他。
“你聞聞看——”他把人民幣遞到她鼻子跟前。
煒華伸過鼻子,聞,突然緊皺著眉頭,用手捂嘴,幹嘔著一路小跑,去衛生間了。
李向陽訝異,跟老呂搖頭納悶道:“聞一百塊錢就幹嘔,老子要是提一皮箱老頭票,那還不得把腸子都吐出來了?”
“快去看看吧。”老呂幸災樂禍的拍拍他,一語雙關道:“這都吐幾次了,再吐,你不怕她把孩子從嘴裏吐出來了——缺心眼!”
嗯?吐孩子?這從何說起?
他瞅著老呂離開,心裏有點遲疑,老呂剛才那話兒裏,分明是指煒華懷孕了。他細一想,煒華這幾天是有點不大對勁,胃口不好,也沒什麼精神,在家在辦公室都懶洋洋的。李向陽抽了自己一嘴巴,真他媽的粗心,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幹嘔惡心,精神不振,這不都是女人妊娠時的生理反應嗎?
大夫說,煒華已經懷孕6周了,指著那張B超照片上一個不顯眼的黑點說:“這個就是你們的孩子,現在還小看不清楚,再過幾周,就能看出模樣了。”
回家的路上,煒華問他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李向陽想都沒想就說喜歡女孩:“女孩隨媽,長得肯定像你,小棉襖似的知冷知熱,哎,我說,孩子生出來,會不會遺傳你身上的香味啊?”
“可能……會吧,我媽不就遺傳給我了嘛。”煒華笑嘻嘻的抱著他的胳膊,說:“可能真是女兒呢,我現在就喜歡吃辣的,老話兒也這麼說的——酸兒辣女。”
他想起在一個什麼電視節目上看到過,說女人一旦懷孕,身體上一些部位會有明顯的變化,肉眼都能分辨的出來。他很好奇,不是因為要當爹了才覺得新奇,而是,他很想知道,他跟煒華造的小人,能在她身上留下什麼樣的改變。
毫無改變的痕跡。回到家,這家夥就掩上門,在光照充足的房間裏,一寸寸尋找“肉眼都能分辨的變化”。他看不出煒華的身體跟以前有何不同之處,胸部還是堅挺結實,也沒發現增大,好像乳暈稍稍大了點,顏色還是那種粉紅,哦,多了幾粒小米粒大小的豆豆,這會不會就是女性孕時的乳腺特征?
腹部平坦,他趴在那裏聽了好半天,頭發把煒華撩騷的癢癢,煒華推開他,坐起來,紅著臉嗔他:“你千裏耳呀,才6周,什麼也聽不到……哎呀,別動了向陽……醫生說了要禁欲……”
“少唬我,醫生說的是12周到16周之間不能做……現在可以。”
“門……門沒關好。”
他跳下床,鎖上房門,一邊扒掉衣服,一邊饑餓的撲向床上的小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