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是好心救人的，你們……幹嗎不相信人？”姐姐無助的哭泣，這樣一個龐大的數字，是她四年大學的兩倍還要多。
“你叫池漣是吧？”醫政科長狡猾微笑，問：“你呢？你叫什麼？”
“池漪——怎麼了？”妹妹比姐姐堅強一些，有些咄咄*人的氣勢。
“患者叫池波——你們都姓池，這個太巧合了吧，啊？”
“他連自己姓什麼都想不起來，是我們……臨時給他起的名字。”妹妹也覺得這個理由太勉強，泄氣：“那……他什麼時候能恢複記憶啊，要是三年五年想不起來，我還要養他一輩子不成？”
科長嘿嘿樂起來：“腦部的血腫一旦被吸收了，他以前什麼樣子還是什麼樣，現在還不好說，也可能十天半個月就好了，也許十年八年沒有記憶，醫學上的事情難說。”
“十天半個月？哼，這都快倆月了，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大夫，我求求你了，我們真不是他家人，我們真是做好事……”
編，接著編。大夫嘴上沒說，但神情表露出來的，就這個意思，老大的不相信。
姐妹倆又拖了兩天，還是繳清了所有費用，領著除了失憶其它外傷痊愈的患者出院了。
“這怎麼辦呀，要不，我們把他送到派出所吧？”
妹妹撇嘴：“醫院都不相信，警察弄不好說我們是故意遺棄，哼。”妹妹漂亮的眼睛盯著一身運動裝的池波，手指向他勾勾，等他遲疑過來後，伸手捏捏他的胳膊。
池波躲開，嘟噥：“你幹……嗎？”
“幹嗎！”妹妹甩手就是一巴掌，拍在池波厚實的背上：“你說幹嗎？看你有沒有力氣。”掏出住院單子，抖擻，“8萬塊，你得幹活抵債明白不？”一眼注意到池波手上戴著的戒指，冷不丁的抓住池波，稍一用力，把戒指從池波手指上擼下來了。
池漪對著陽光瞅瞅戒指，又瞅瞅警惕看著她的池波，嬉笑著說：“假的吧？不管真的假的，我暫時替你保管，什麼時候還完債，什麼時候再給你，明白嗎？”
“你瘋了？你真要帶他回去呀？”姐姐吃驚。
“那怎麼辦？”妹妹粉臉生霜：“甩又甩不掉，這都甩一上午了，還跟屁蟲似的跟著呢……喂，你這家夥是不是當過警察啊？”妹妹又開始招惹池波。
“什麼？”池波茫然。
“唉，不和你說了。”池漪伸手摸摸池波的腦袋，納悶：“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啊，什麼都想不起來，你可別是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