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摳門,你才知道啊。”隋玉這話,正好符合池漪此時的心情,便附和著損他,說完命令他撩起上衣,往他後背上抹紅花油。
“呦,怎麼了?身上一道一道的紅?”隋玉不明就裏,吃驚。
李向陽跟隋玉使使眼神,拿眼又翻翻池漪,跟隋玉說:“剛被家暴完。”
隋玉看看李向陽,又看看往他後背抹紅花油的池漪,然後就“咯咯”的樂起來。
“不會就為了吃飯才來的吧,有事兒?”他整好衣服,問隋玉。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是不是像池漪隋玉這個歲數的女孩子,都喜歡玩這一套?幼稚。李向陽心裏說她幼稚,嘴上還是選擇了好消息。
“在海南傷害你的兩個人,抓到了。”
恩,這算是好消息。“壞消息是什麼?”他問。
“楚建國死了。”隋玉說。
“楚建國?誰是楚建國?”
“就是莊誌東的司機。”隋玉臉上看不出多大的波瀾,說:“抓他的時候,跳樓摔死了,19層。”
“你也在場?”19層啊,他想象著那個場麵,有點膽兒毛。
隋玉點點頭。
“那麼說,還是結不了案?”事情到這一步,劉隊的案情指向,豈不是被迫中斷了?
“我隻能說到這兒。”隋玉揚揚眉毛,說:“公事說完了,說說私事吧,說吧李總,今天請我吃什麼大菜?先說好了,不算剁椒魚頭和醬鴨,我還要吃別的大菜。”
“能吃麻辣嗎?川菜的那種麻辣。”
隋玉點頭說沒問題。
“得嘞,您瞧好吧。”
李向陽考慮過劉隊他們的那個設想,從商業角度說,陳子華和莊誌東,算不上跟自己有多嚴重的糾紛,生意場上雞毛蒜皮的得失,不至於發展到殺人害命的地步。至於說個人恩怨,那軍算一個,郭哥算一個,其他的再沒有了。
那軍經過百十天的牢獄之災之後,聽說回河北老家了,劉隊他們似乎根本就沒往他身上聯想過。那麼,剩下的可能人物,就隻有郭哥這個名記了。老莊和老陳,都是經胡睿推介加盟的賢友,自己在海南出事前,也是這個老莊通知呂曉斌後,呂曉斌又通知的我。參與刑案的三個人當中,恰恰有人接受了老莊的司機的有償服務,這一點毋庸置疑,警方下大力氣抓捕過程中,這個司機偏偏又死於非命。
這個老莊,還有陳子華,和那個與自己有著恩怨關係的郭哥,幾個人之間的私人關係相當密切,海南事件,我僥幸活了下來,現在賢友再度易手,如果是宿仇,毫無疑問,我和賢友必定還是這個宿仇的目標。
郭哥,至於因為一次打鬥,就心眼狹隘到非殺人報複嗎?
李向陽心底突然間異常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