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漫射出絲絲光芒,把一切都照的暖洋洋的。在寒冷的冬季,能沐浴這樣的溫暖,也是一種恩賜。
熟睡的沈陰被陽光刺的微微睜了睜眼睛,眼皮睜開又閉上好幾次以後,最終還是被弄醒了。他頭腦模糊一片,畢竟中刀後失血過多,而且又是宿醉,不頭昏也怪事了。
沈陰迷茫的看了看四周,身上蓋著雪白的被子,四周也是被粉刷成一片白的牆壁,還有很熟悉的櫥櫃、很熟悉的、、、小護士?
這下他意識到自己又一次住院了,可是昨夜發生了什麼?隻記得自己喝的爛醉,後麵的記憶全部被清空了。
“小姐,請問。。。”正在掀開窗戶的護士姐姐突然被叫了一聲,轉頭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沈陰,“哎,怎麼又是你啊?好巧啊!”沒想到住院也能碰熟人,這也算是悲劇中的一個喜劇了。
“啊,你還記得我啊?”護士姐姐甜甜的笑了一下,“我叫孫潔,你呢?”
“我叫沈陰,你好。”
“嗬嗬,很好聽的名字哦。”護士姐姐的笑容很迷人,就像她從事的工作一樣。
小明以前教過沈陰,如果一個女士和自己主動示好,那就一定要趁熱打鐵,比如問問對方聯係方式什麼的。“啊,不知道有機會能不能聯係你呢,可以留個號碼嗎?”
“呃,”護士姐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沈陰天真無邪的摸樣,也不像是色狼類型啊,而且還有種說不出的親和力,“好吧,我抄下來給你好了。”她從夾板的記錄紙上撕下一張,寫下號碼遞給了沈陰。
不對啊,我是要問她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的吧?沈陰突然搞清楚了自己要做什麼了,可是人家把號碼都遞過來了,也隻有尷尬的笑了笑接過。
護士姐姐優雅的走過病床,在推門準備出去的時候朝沈陰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有空常聯係哦~”
其實趴在床邊的阿傑早就被說話聲驚醒了,隻是氣氛比較曖昧,他沒太好意思打斷。不過早就把沈陰祖宗八輩問候一遍了:老子擔心你翹辮子,大晚上的跑過來陪護你,你丫的倒好,早上起來第一件事不是跟我問好,而是和護士,感情護士是你媽啊?
看護士走了,阿傑也就爬了起來。
“啊,醒了啊?”沈陰這才注意到原來阿傑也在,和上次住院一樣,阿傑準在旁邊陪著。
“嗯。”阿傑悶悶的回了聲,雖然心裏不爽,不過麵前這人好歹也是病人,也不好發作的。
“對了,我為什麼會又住院的?剛才準備問那護士的,結果問錯了話。”沈陰一臉疑問,而且精神倍兒棒,哪像幾個小時前還在手術室裏搶救的人。
阿傑又在心裏開罵了:草你妹,問錯話了都能把號碼問出來?你丫的要是上錯床了還不直接把人姑娘給圈圈叉叉了?雖然心裏的惡魔在罵個不停,不過阿傑還是保持著關心的笑容:“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的?”
昨晚的事,真是一點概念都沒有了。“一點都記不清了。”沈陰躺著有點累,想爬起來坐會。這一坐還好,腰微微一用力腹部馬上傳來撕扯般的疼痛,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傳來痛感的地方,“我受傷了?”
“你這不廢話嘛?!”阿傑看著呆不愣愣的沈陰有點想要發笑,不過昨晚的事,真的讓他很吃驚。從沈陰的情緒變化,再到他揮刀時的熟練度,阿傑都清楚的看在眼裏。他之前做過很多假想,後來判斷為:酒能喚醒這小子潛能,以後決不讓他再喝酒。
“啊,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沈陰放棄了爬起的欲望,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沒過一會兒,睡意又再次襲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阿傑在病床邊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很自責。
昨晚的那刀其實很致命,擦著腎髒穿了過去。還好送到醫院時搶救及時,不然真的就會因為失血過去而死去。
不知不覺中,阿傑已經把眼前的這小子當成自己的弟弟一般。從剛剛認識他時的呆頭呆腦,再到後來的漸漸開朗,這小子一直很努力,他一直想要融入大夥的氛圍,所以不論有什麼活動,他總是很積極。誰能想到這樣的一個人,曾經是連開口說話都有會障礙的。這一次經過情感的打擊,那種失落絕望,不是演可以演的出來的,那種傷心也深深的感染了自己。現在他擁有了保護同伴的勇氣,為了朋友,差點送掉了姓名。
這一切阿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許久眼眶開始有點濕潤,“小子,你是好樣的,我沒看錯人!”
沈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而且很是時候,正趕上吃飯的時間。阿傑出去買快餐了,隻留下他一個人看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