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單身一人,不會覺得錢不夠用會怎麼樣。可是有了喜歡的女孩以後,就會想買給她喜歡的東西,就會迫切的想要錢。
情人節那天,彩衣看到別的女孩手中捧著鮮豔的玫瑰,眼中所露出的羨慕全都落在劍鋒的眼中。心裏說不出怪怪的感覺,玫瑰花太貴,他買不起。
雖然之後彩衣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在乎的意思,可是他已經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不能在這樣寒顫下去了,得想辦法弄到錢買給她所有想要的東西。
那時候小混混來錢還是很快的,雖然幹的都是敲詐打架的勾當。
因為要上學沒有太多時間去打工,隻能做這種來錢快又不費時間的事。在經過一番打聽後他認識了附近一個混混頭子,憑借出色的伸手很快得到了賞識,漸漸有了名氣。
劍鋒他幹的這些事情被彩衣知道會不高興,在外麵改了稱號:仇常。
從那以後他不再缺錢,卻從不敲詐,隻是幫人打架、拿他應該得到的錢。有了錢可以買很多彩衣喜歡的東西送給她,看著喜歡的女孩開心的摸樣,覺得一切都很值得。
彩衣也問過他那裏來的這麼多錢,他隻好騙她最近往報社寄過文章,拿到的稿費。
隨著名聲越來越響,鬥毆的等級也越來越上升,從一開始的徒手打架到用棍子,再到使用刀片。一場場血腥的鬥毆,也使得仇常下手越來越犀利,動手時從來都是對著太陽穴或者下胯之類的軟穴,一擊命中後基本上對方都不會再有爬起來的可能。
在別人麵前,他是下手狠毒毫無憐憫的仇常,在彩衣麵前他永遠是那個傻傻的小子仇劍鋒,就這樣開開心心的生活。
直到......
在一個小酒吧裏,仇常正百無聊賴的搖著手中裝啤酒的杯子,幾天前收到一個消息說是這兩天有筆大生意,可以賺好多錢。他很感興趣,在酒吧裏靜靜的等,等著接手這筆生意。
終於有個小黃毛走了進來,坐到了仇常身邊的椅子。他朝酒保點了杯紮啤,端起來猛灌了一口,微微喘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常哥,老大讓我來通知你一聲。”
仇常優雅的將杯子放下,一隻手撐著下巴,略帶好奇的問道:“到底是什麼生意,現在可以說了吧?”
黃毛低笑一聲,幹掉了剩下的啤酒,“其實沒什麼的,老大之前保密是因為事情還沒確定,現在、”黃毛湊近仇常身邊,對著他耳朵輕聲說:“是毒品交易,當然你隻負責打手身份,防止對方黑吃黑。事成之後分你五萬,可以拿去瀟灑一陣子了。”
聽到這話後心裏立刻一沉:交易毒品,就算現在自己未成年也不是頭目,但是被抓到後也至少得判個幾年,這後果未免也太沉重了點。可是五萬塊錢,夠自己打多少場架了啊,隻要幹上這一票,以後就不用再混了,五萬塊可以用很久了。那就碰碰運氣吧,打過這麼多場架都沒出過事,這次希望也能平安無事。
心裏已經打定主意,一口氣灌掉酒杯中的啤酒用力放到吧台上,“時間、地點。”
“淩晨兩點,五零七碼頭。到時我來接你。”
“說定了。”仇常一把推開椅子,緩步走出酒吧。
夜,五零七碼頭。四輛黑色的轎車停在空曠慣了的大壩上,江水不斷撞擊大壩發出激流澎湃的聲響,還有那來自江邊獨有的勁風。
兩波人從車上走下,六對六對立著。相互打量了很久,終於有一方開口說話了:“貨帶來了嗎?”
“看到錢才有貨。”另一方帶頭的冷冷的說。
好像是妥協了般,“那麼江湖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來人招了招手,後麵的小弟從車後備箱中取出一個黑色皮箱交到那人手裏。
“沒問題。”同樣在手中出現一個黑色皮箱。
兩方交換了一下皮箱,對視了一眼,默默的打開後清點著數目。
遠方壩下的小坡後躲著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盯著交易中的人,統一的深藍色警服。不遠處還停了輛黑色警車,隻是警車上的警燈沒有亮起,悄無聲息的被夜幕所掩蓋。車中坐著兩個身著黑色西服的人,平靜的等待著。
這時對講機響了,“交易已經開始,我們可以出動了嗎?”趴在坡後的一個警察輕聲詢問著,現在已經有了有利證據,可以將這些人緝拿歸案了。
“再等等,黑幫交易毒品,很容易發生黑吃黑的事,那時候再下手才是最佳時機。如果沒有發生那種情況,再下手也不遲。”車中的男人沉穩的發出指令,關上對講機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