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被李正的樣子嚇得一哆嗦,差點又坐到地上。
“審訊中,死了四人,還剩下七個共黨分子。”鬆本老實地回答道。
“什麼?死了四個?”李正噌的就站了起來,眉毛都立了起來,果然犧牲了幾個戰士。
“共軍非常頑固,什麼都不肯說,嘴很嚴,撬不開,隻好用刑,所以....”鬆本戰戰兢兢的急忙解釋道。
“蠢貨!你要是都弄死了?還能得到我們需要的情報嗎?審訊要講究方式方法!大佐閣下?你太愚蠢了!”李正真想巴掌怕死眼前這個鬼子大佐。
“現在我命令:第一,立即寫一份詳細的材料給我。第二,把俘虜的名單給我。第三,盡快把他們全部押回阜新,由我親自審訊。在這之前,你必須保證他們的身體健康,把他們的身體照顧好。要是再有人死亡或是在押解沿途出了任何差錯,你就等著自裁謝罪吧!”李正怒聲喝道,狠狠瞪了鬆本一眼,站起來走了出去。
撲通,鬆本癱坐在地上,渾身汗如雨下,衣服都濕透了。
鬆本立即打電話給彰武縣,詢問那幾個共軍的身體情況。結果一聽之下,差點把他嚇死。監獄那麵為了敲開幾個共軍的嘴,幾乎所有大刑都用遍了。幾個共黨分子如今已經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連走路都走不了了。
鬆本當時就咆哮著下令:立即對共黨分子進行醫治,醫治到不至於押送途中死亡的標準。並囑咐一定要給予幾個共軍好吃好喝招待好,多加些營養的東西,起碼要給這些虛弱的共軍增加一些抵抗力。
彰武縣的鬼子負責人,不知道鬆本聯隊長怎麼會突然要求這麼優待俘虜了。不過還是立即執行命令。
鬼子監獄裏,立即行動起來,軍醫為幾個共黨分子醫治,廚師為他們做營養極高的食物配餐。搞得被抓的戰士們都以為是死刑前的最後一頓牢飯呢。
李正出了鬼子聯部,找到王大炮等人,一起商量營救計劃。
既然陳半仙他們會被押送回阜新市,那麼中途劫囚車就是最好的計劃。這樣做總比進入戒備森嚴的鬼子監獄裏救人,要少了不少困難。
“這樣還是不保險,我們的人太少了,囚車押送必定是重兵。我這樣吧,我要連夜趕回去,帶隊伍出來。你們在這裏等著,不要輕舉妄動。”李正思索了一會,立即起身就要走。
“三黑子?你走了這咋辦?萬一鬆本有急事找你,或是有什麼新情況怎麼辦?還是我去吧?”王大炮急道。
李正撓頭,這確實是個難題,就怕有什麼突發事件,王大炮處理不了。
“我去問問有沒有去奉天的火車,你坐火車回去,還能快點。我再和長穀川泰說一聲,讓他等你一起來。他也認識你!你回去挑選二百名素質好、日語好的戰士,以特別行動隊的身份和長穀川泰坐火車一起來。”李正說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晚上,王大炮坐火車回了奉天,估計最遲第二天晚上就會帶隊和長穀川泰一起來。
在鬆本的大本營裏,李正發揮集思廣益的精神,和戰士們一起研究對策,找出解救行動中的破綻和漏洞,爭取一次成功,不留後患。
戰士門都擔心在自己的隊伍沒到之前,鬆本就提前把陳半仙他們押解過來。
李正倒是不在乎,押解來就找個借口帶回奉天,再伺機行動。不過回到奉天營救的難度會很大,畢竟自己不能暴露,而且也不能把嫌犯被劫走的過錯,安到長穀川泰身上,那樣會很被動。要想即不暴露自己,又不給長穀川泰找麻煩,隻有在阜新這裏動手才是最佳的地點和時機,有什麼過錯都可以推給鬆本。
第二天,鬆本就把名單和材料給了李正。
李正把材料扔在一邊,拿起了名單。
李正一看,名單上沒有名字,都是照片,按編號排序。想必是,鬼子審訊了半天,連八路的名字都沒得到。李正暗讚戰士們的英勇。
名單上有陳半仙的照片,還有一名原斬首突擊隊的成員,其他五人都是一營的老兵。
李正心中稍安,雖然,死去的那些戰士,個個讓都他心痛,但是,相比之下,與斬首突擊隊弟兄們的感情還是要深一些。
等待是漫長的,王大炮和長穀川泰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