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將沉重的獸皮拿起,景翀很是意外,就算是動物死去殘留下了獸皮,但經過這麼多年的風化之後,屍體腐爛,也已經剩不了什麼了吧。
可偏偏,這塊獸皮卻如此的沉重,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滿懷的疑惑帶動著好奇之心,他連忙將另一隻手也奉上,兩隻手捧著獸皮,這才連滾帶爬的向著洞口之處移動而去。
剛剛移動了一半的距離,景翀就停止了下來,因為此時的光線已經足夠讓他看到獸皮的全部輪廓。
他手中那所謂的獸皮,確實不假,但卻並不是一隻動物死後遺留的皮毛,而是一本又厚又重的獸皮書。
說是一本書,但景翀又不敢確定,畢竟這本書與當世存留的書簡不同,在他的印象之中,隻有那些高貴的部落家族 才具備資格倉存書籍的,而且,那些書籍大多都是利用竹簡穿梭而成的,上麵用毛筆書寫,優美動人的文字。
但是,像這樣用一張張獸皮折疊一起,然後再用麻繩穿插一體的奇怪書籍,他卻是第一次見到。也許是自己孤陋寡聞根本就沒有見識過吧。
到了這時,他也唯有用這樣的理由來為自己解釋。
獸皮書很厚,足足有三寸多,一張張精細的獸皮也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不但很薄,而且還觸手絲滑堅韌無比。
書皮之上由於長年累月的潮濕環境的侵蝕,已有所泛黃,但在景翀拚命的撕扯之下,還是沒能將之扯爛一角。
景翀這樣做並不是有意要破壞書籍,試探韌性,而是他太饑餓了,妄圖用這獸皮充饑,如此才得到了其堅韌無比的結論。
在一番努力無果之後,景翀很是明顯的失望了起來,本以為得到了救命稻草,卻不想隻是一本厚厚的藏書,自己學識有限,根本就沒有興趣多看一眼。
順手將之拋向洞口的角落,他這就欲轉身回歸原地繼續等死。
可就是這麼無意的舉動卻再次為他掀起了一陣激動狂潮。
但見剛剛被之拋出的泛黃色的獸皮書,在剛剛到達洞口之時,經過外界投入的太陽光輝的照射,頓時猶如活過來了一般爆發出一陣紅色的光芒。
其實景翀並沒有發覺,那紅色的光芒是沿著書皮之上幾個古樸的大字流轉一周後才消失不見的。
就算如此,這樣驚人的變化,還是讓麻木不仁的景翀陡然暴跳了起來。
古樸的書籍,在紅光消失的刹那間就悄然落地,這才靜靜的落在那裏一動不動,再也沒有了一絲的異樣。
滿臉盡是忌憚的看著洞口處短暫的變化,景翀的大腦早已經變得一片空白,他上牙堂嘚嘚的擊打著下牙堂,一雙腿抖動了片刻,再也不可支撐的癱軟在了地上,一雙眼瞪的滾圓,抽搐的嘴角這才擠出了幾個字,“見…見鬼了嗎?”?
許久之後,隨著心緒的安定,景翀漸漸恢複了狀態,但一雙眼緊盯著的那本書籍,卻再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散發出紅色的光芒,就好像之前的 所見所聞根本就是做夢一般,但是它卻又如此的真實可見。
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景翀這才壯大了膽量,攀爬著身體他繞了很大一個圈,才再次接近了被之拋得遠遠的那本獸皮書旁邊。
顫抖著雙手輕輕的將之撿起,他這才真真正正的打量了一番。
古樸的獸皮書足足有五十多張獸皮組成的,剛才的紅光閃爍的過程並沒有對之造成任何的影響,若是非要說它有什麼變化的話,恐怕就是那上麵原本覆蓋的灰塵不見了。
厚重的獸皮書之上,五個醒目的古樸大字深劃其上,流露出一股蒼勁、霸然強大氣勢,單單隻是這五個字,就讓景翀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打量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當他若有所悟而暗鬆了口氣的刹那間,這才成功的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五個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如此尷尬的局麵不由得讓景翀一陣抽動,好在現在身邊沒人,倘若真的有人圍觀的話,一定會被他那種裝腔作勢、不懂裝懂的模樣觸動的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