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又一山洞(1 / 2)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景翀才緩緩的抬起頭來,不知不覺間, 日頭已經落入西山,黃昏的到來也象征著戲劇般的一天即將結束。

略顯唏噓的看了捧在手中的臆象幻神書一眼,在感覺到以他現在的見識而言,已經不能夠從中領悟到什麼奇妙的畫麵了,故此隻得略帶不舍的將之揣入了懷中。

觸及之時,他的手掌則又一次摸到了同樣被之揣入懷中的錦黃色的卷軸,心中莫名的一緊,他還是觸電般的將之從懷中拿出。

錦黃色的卷軸由於長時間被藏在牆壁之中,此時又經過自己身上熱氣的蒸騰卻顯得有點返潮,極其緊張的將之打開,晾通了一下,一顆心這才安定了幾分。

依舊醒目的四個大字“戰狼刀法”,此時更像是一柄柄鋒利的尖刀瘋狂的刺痛著他的神經,曾幾何時,父親就是雙手捧著它,練就了一身的本領。

可偏偏上天造物弄人,沒想到當自己被傳承到這卷功法的時候,卻正是自己與雙親陰陽兩隔離的時刻。

到了此時,這本看起來極其華麗的卷軸,卻無形間成為了自己與父親跨越時空的唯一對話。

幾許愁腸愁更愁,辛酸落寞在心頭,不知不覺間眼角的淚水就布滿了那張黝黑的臉頰。

他很是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呀,最基本夢醒來了,一切都還在,可偏偏這就是一個血粼粼的事實,死者已矣,往事再也不可回轉了。

想到此處,他竟然萌生了一種莫名的恨,他不是在恨那些殺害父母的凶手,而是在痛恨自己的父親與母親,他們為什麼這般無情的離開自己,留下一個孤零零的自己生存在這人世間。

同時,他也恨父親為什麼不早一點將這卷戰狼刀法拿出來,倘若當初他真的將這樣的刀法傳於自己,那麼在事發的當天晚上自己就不是可以大顯身手,惡鬥歹徒了麼?

可轉念一想,就算是當初自己修煉了戰狼刀法又能如何呢?別說就現在自己小小年紀,就算是父親那般的強大,修煉了那麼多年的刀法不還是慘死在了別人的刀下嗎?

一想到這裏,景翀那顆憤憤的心這才稍微冷靜了下來,看來,無論這戰狼刀法的威力如何,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單憑著它,是根本就不可能報得了父母之仇的。

所以,歸根究底自己還是要在這偌大的血刀寨一點一點的爬,他要爬到一定的高峰,掌握到更多的功法訣竅,來壯大自己,最基本也要修煉到比戰狼刀法更強悍的層次才行。

一番的斟酌分析之後,景翀立即感覺到自己的目標明確了起來,有了目標就算是有了動力,隻要有了動力,自己就什麼都不怕了。

“授藝堂,我景翀是去定了,不管你有多麼的艱難!”

咬著牙獨自發狠了片刻,景翀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順手又拿出了插在腰間的鋼刀,明晃晃的鋼刀寒氣逼人,雖然上麵已有少數的鏽漬,但還是能夠讓人感覺到它的不凡。

以景翀的想法來看,最不濟它也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刀吧。

心念及處,他立即萌生了一種一試刀鋒的想法,這樣的想法剛剛出現,冰寒的鋼刀就已經被之舞動了起來,幾乎沒有絲毫的遲疑,他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就衝著身後的山體猛然間劈砍而去。

“鏜啷啷!”

一聲巨響帶動之下,巨大的反震之力險些將他的手臂給震折了,手中的鋼刀更是向後一揚差點脫手而出,在巨響的驚怵之下,他的心更是陡然間縮成了一團,直到很久之後,他才平複了心緒將刀從新收了回來。

“媽呀,嚇死我了,怎麼用了這麼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