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變化可是他始料不及的,景翀知道,自己每一次受到強大刺激之時就會突然的爆發瘧疾,可一旦瘧疾爆發對於身體的危害也難以想象,一般都是陸陸續續十餘天才漸漸穩定。
然而,這一次,麵對家中突發其難,父母雙亡、二老爺慘死,自己先後兩次受到強大刺激。
但在這樣的過程之中除了那兩次瘧疾發作之外,時至今日都沒有再次發生那種延遲的症狀。
如此的結果卻不由得讓他將功勞全然歸功於手中的“臆象幻神書”之上。
想到此處,對於這個神秘而又奇異的獸皮卷書他更加顯得愛不釋手了。
有了這樣的心思,他就更加迫切的想要探明這獸皮書之中的真正奧妙所在了。
然而,就在他即將掀開第一頁書,像往常一樣觀圖閱讀之時,身前的密林之中再一次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之聲。
俗話說,一朝經蛇咬,十年拍井繩,此話一點都不假,景翀聽到這道聲音,頓時聯想到了昨天遺失鋼刀的情景,故此敏感的他很快就將手中的書塞入懷中,一轉身就欲呼喊。
但是隨著風聲拂動,劇烈的喘息聲傳來,景翀的臉色反倒為之一舒,隨之耳邊就傳來了聶海淵那急促的聲音,“景翀,我想著你就跑到這裏來了,快,快點回去,寨主爺召見呢!”
這句話傳來,頓時讓景翀的心中一喜,看來寨主爺當真沒有欺騙自己,看來這就要帶他們進入授藝堂了。
想到這裏,滿心的鬱結一掃而空,他連忙轉身闊步,再次回到了第九棚巡山寨之中。
剛剛進入巡山寨,就看到黑壓壓擁簇了一群人,沸沸揚揚的跟前兩天自己殺害黎大柱帶回投名狀之時一般無二。
搶身幾步擠入人群之中,在看到來人正是聶海淵與景翀之時,在場之人很是自然的閃開了一條通道,一個個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不可掩飾的還有那滿懷的羨慕表情。
這一幕幕的神色映入眼中,卻不由得讓景翀為之一陣唏噓,雖然比之這群人自己是不幸的,但在這個血刀寨之中,自己又是幸運的。
這才剛剛到達血刀寨沒幾天,他就奇跡般的從一個什麼都不算的“白身”一躍跨入擁有進入授藝堂的資格。
他知道,這樣的機會可真的不多,故此當然會讓這群煎熬了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眾多嘍囉為之眼紅了。
景翀明白眾人的酸楚,所以也盡量的表現的舒緩一點,大多與之相對的目光,他都會予以鼓勵的神色,如此一來,人群中有著幾分的意外之聲,也被他如此的表現壓了下去。
很快,在眾人的擁簇之下,兩個人就來到了第九棚寨主爺中庭內。
諾達個中庭內,除了寨主爺毛大虎之外,剩下的就是心腹大隊長喬山了,當然在那門口之處羞答答還站著一人,正是早已來到此地的鄒倉,沒有了聶海淵與景翀的撐腰,這個小猴子,顯得格外的心虛膽寒,麵對寨主爺的威嚴,他連大氣都不敢喘息。
直到看到身後急速走來的景翀二人的瞬間,他才猶如充了氣的皮球一般瞬間挺直了腰板。
“見過寨主爺!”
三個人同時跪倒在地,連連叩首施禮,很快就迎來了毛大虎和煦的笑容。
“哈哈哈,都起來吧,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召你們前來的原因了吧,索性也就不賣關子了,你們三個申請進入授藝堂的名額我昨天已經遞交了上去,經過授藝堂幾位堂主的審核之後,也相繼同意了下來!這不聽到信我趕忙通知你們!”
毛大虎一邊笑著一邊欠身離坐,順手將三個人攙扶了起來,滿臉盡是和藹之色,那粗狂的皮肉抖動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小夥子們,你們三個人可代表了咱們整個第九棚巡山寨,到了授藝堂可不能再像以往那般懶散了,學到的能耐都是自己的,切莫為咱們巡山寨臉上抹黑,看見沒,眾多兄弟們都帶著渴望來的!”
說完,毛大虎手指著門外黑壓壓的眾人,警示般的說道。
聽完這話,三個人再次躬身一禮,“小的們一定不辜負寨主爺栽培,更不敢忘記大家的期望,到了授藝堂一定為巡山寨爭光露臉!”
三個人一邊說著,同時一轉身麵向門外的眾人也是躬身一禮,看到三人的舉動,霎時間整個第九棚巡山寨立即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