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
就在景翀目不轉睛的盯著漸行漸遠的少女身後背影的瞬間,聶海淵與鄒倉兩位超級猥瑣男卻也同時注意到了他那細微的變化,這不,不待景翀有所反應,早有聶海淵調笑般的話語傳來。
“這黑小子也忒不是好東西,看到人家含苞待放的模樣,八成是動心了!”
鄒倉抱著肩膀一副難逃法眼的得意神色,與聶海淵一抬一杠,瞬間將景翀羞臊的滿臉通紅。
“小子,你該不是真動心了吧,那小妖女也不是個好東西,特別是她那老爹翟胡安,可是個遠近馳名的陰謀家,咱寨主爺都看到他退避三舍的!”
看到景翀的表現,聶海淵還真的上了心,緩緩收斂了笑容,他卻變得極其凝重的說道。
“原來他叫翟胡安,可我怎麼看到他女兒身上背了把刀,而且還有著幾分的熟悉之感!”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景翀滿腦子都是少女身上背負的東西,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聶海淵二人的反映,所以對於兩個人的談話他也是聽了個斷斷續續,但好在有些重要的環節一絲都沒有落下。
“刀?什麼刀?你不是看人家身材的麼?不過話有說過來了,這小妮子模樣長得倒也不錯,就是太青澀了,好多地方都還沒有發育完成呢,不對口味!”
鄒倉細長的脖子一伸探頭探腦的順著景翀的目光看去,說話間一副分析的淋漓盡致的模樣,端是欠揍。
“身材你大爺呀,你沒看到那少女身上的包裹嗎?”
這一次景翀卻絲毫都沒有客氣的衝著二人大罵了一句,然後一句話將二人點醒了過來。
“果然像一把刀!該不會是……???”
話到一半,聶海淵卻連忙搖頭晃腦的將手一擺否認了起來,“不會,不會的,翟胡安那小子雖然陰險,但卻也沒有偷刀的膽量,要知道,這事在整個血刀寨是有明文規定的,偷盜者死,他哪有這個膽量!”
聽完聶海淵這番堅定的陳述,景翀卻也變得更加猶豫了起來,與此同時,就連那剛剛升騰在心中的迫切狂喜也隨之煙消雲散。
不敢報過多的希望,他唯有強壓住內心的翻騰再一次恢複了之前的那種冷寒之色。
“你也不要太過掛懷,相信隻要有緣,你的鋼刀會回來的!”
聶海淵不願意看到景翀苦楚的模樣,連忙出言予以安慰。
可就在此時,一直走在最前端的毛大虎也好像看到三人的異常,緩緩回過頭來。
“在那嘀咕什麼呢?還不快抓緊時間!”
如此的一聲低嗬,頓時讓三個人脖子一縮,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一吐舌頭連忙搶先一步跟了上來。
為了不給寨主爺增添煩惱,他們並沒有將有關景翀鋼刀的事情說將出去,更沒有提及到剛才的那一絲細微的發現。
四個人一路無話,很快就走到了路的盡頭,來到了狼牙山脈中峰的後山之處。
中峰之上綠樹成蔭、怪石嶙峋,煙霧繚繞之間倒也不失為一處人間仙境,涓涓的溪流從那高山之處垂落而下,飛濺的水霧四處擴散,風一刮形成陣陣虛無的煙雲滾滾而來,頓時為這片幽靜的山林平添了幾分的神秘。
而置身於此地,當真讓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也難怪授藝堂會被設立在這裏,單憑這裏美妙的環境,就足以讓人平靜祥和、領悟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