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時,門口的執事弟子,也早已經介入其中。
“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在這裏無故喧嘩,恐怕也得考慮一下後果吧!”
一番嗬斥之後,聶海淵卻不得已心虛了起來,此時更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的垂下了腦袋。
“門外誰在喧嘩,還不快給我帶將殿中!”
為首的大堂主吳青早就抑製不住滿腔的怒火,但礙於身份遲遲沒又發作,此時聽聞到執事弟子業已介入其中,身為堂主的他,這才借機選擇了盤問。
而看到吳青那鐵板的臉色的瞬間,景翀則更是脖子一縮,一顆高懸的心,瞬然間沉入穀底,“他娘的這小子淨惹事,可壞了事了!”
不由得暗自搖頭晃腦心中破口大罵,景翀的心中早已經將聶海淵從頭到腳貶了個一文不值,與此同時,他更是連腸子都悔青了。
他千不該萬不該,真不該在當初寨主爺與自己商量進入授藝堂之時,腦袋一熱向對方推薦了這二人,如今搬磚頭砸自己的腳,可真是活該呀。
心中不停的大罵,但景翀更多的還是無盡擔憂,他不但怕自己與這二位真的進不了授藝堂,更怕這二位會受到什麼處分,倘若真的被殘酷的施以重刑的話,眼看著這二位也就廢了。
無限的歎息著,景翀的耳邊也隨即傳來了那熟悉的厚重腳步之聲,在那位執事弟子的帶領之下,聶海淵與鄒倉二人都進入了大殿之中,在二人的身後,同樣跟隨著的還有一位身著墨綠色長袍的少年,看年紀也就十三四歲模樣,但不可掩飾的盡是那言說不盡的嬌寵。
單單從這樣的氣質上來看,景翀就已經明白,這位也一定不是什麼樣的善茬,恐怕至少也是一位頭領的得意子弟吧。
想到此處,他更加的為二人的境況擔憂了。
“來者為誰?報上名來!”
吳青鐵青著臉衝著聶海淵怒喝了一聲,強大氣場波及之下,聶海淵隻感覺雙膝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剛才的那股橫勁,早已經不知所蹤。
如此的表現傳入景翀的目光之中,卻讓他忍不住哭笑不得,眼前的這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呀?一會兒他膽子大的足可撐天,然而一旦遇到了比他還橫的人,就頓時癱軟如泥,連狗屎都不如了。
“小的中峰三寨主坐下,第三軍統領常順之子我叫常林,見過三位堂主!”
比起聶海淵來,這位墨綠色長袍少年卻顯得格外的穩重老成,但見他款款而行、躬身行禮,很快就迎來了冷雨、吳青與薛冥三位老者的共同欣賞。
緩緩點了點頭,一揮手,吳青就示意對方退在一旁,一雙目光灼灼而視,卻直直的盯在了跪倒在地的聶海淵與鄒倉身上。
“堂主爺在上,巡山寨弟子聶海淵、鄒倉給您老磕頭了!”
說罷匍匐於地,梆梆梆還真就叩起了響頭,在其身後,鄒倉同樣表現,兩個人跪倒了一對。
“哦?原來是巡山寨的弟子!”
聽到聶海淵主動報號,吳青很是意外的伸長了脖子,很顯然連他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巡山寨弟子,怎麼會有如此大膽的去頂撞一位統領的子弟,莫不是這小子本身就是個瘋子?
吳青心中這樣想,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略微沉吟了片刻,但見他卻將目光一轉看向了一旁站立的景翀,很顯然直到現在他還沒有真正要放棄對方的意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巡山寨的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