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謙卑不抗、堅韌不拔,倒也是件好事,現在你們還小,就算真個耽誤個三年,也不算什麼!等會兒隨便吃點飯都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你們就跟著老頭子好好的工作!”
老者難得的讚許了幾句,卻話鋒一轉,打了個嗬欠,望著側麵的小廚房,示意他們晚餐。
小廚房不大,應該就是這二老自己的小灶了,畢竟諾大個血刀寨都是吃大鍋飯的,這樣的小灶並不多見。
一種家的感覺油然而生,景翀反倒鼻子更酸了。也沒有多餘的客氣,就示意身後的二人一起進入了小廚房裏。
菜不豐盛,一盤豆幹,一個青菜,還有一大碗米飯。另外二人雖然不太喜歡,但還是跟著景翀一起有滋有味的吃了晚餐。
給二老留了些飯菜,他們再次走院內,卻發現二老正在屋內笑嗬嗬的看著三人。
“不知道你們回來,所以飯菜不多,先胡亂吃點吧。今天算是第一天,也算是給你們接風洗塵了。也沒什麼要求,去那邊休息吧。”
說話的正是先前的老者,由於剛來,他們並不知道怎麼稱呼二位,二老又沒有自我介紹,所以他們也沒多問。隻不過這一刻聽到老者溫和的話語,飽受一天白眼的他們還是感覺異常溫暖。
沒有多餘的廢話,三個人一欠身算是還了一禮,這才轉身向著右側的房間走去。
輕輕的推開木門,想象之中的灰塵汙垢的氣息並沒有出現,昏暗的房屋內基本上伸手不見五指,隨手在靠門出劃拉了片刻,景翀卻觸摸到了一隻火折子,拔開火蓋輕輕一吹,盈盈的閃光頓時照亮的房間。
令景翀意想不到的是,這個房間顯得格外的大,就算比之中間老者老媼所在的房間還有大出一半,然而,這裏的擺設同樣簡單,但卻也應有的都有。
首先映入目光之中的就是兩張大床,這種木質的闖如果橫著睡的話能夠水下五六人之多,但是將兩床並在一起卻整個像是一張通鋪,就算躺個十個八個的倒也不算費事。
穿上被褥涼席應有盡有,雖然並不是嶄新的,但卻也顯得非常幹淨。
空曠的房間之中,除了兩張大床之外,就是門口處的一張方桌了,方桌之上羅列杯盞,也有著幾隻茶碗擺在其上,其中最醒目的還是那盞黑亮的油燈。
順手用火折子將油燈點燃,整個屋子也就隨即顯得光亮了起來。
“看來這裏曾幾何時也住過像我們這樣的雜役,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通鋪!”
鄒倉率先發表言論,卻無疑讓景翀的心調動了起來,如果說這裏真的曾經住過雜役,但為什麼還是隻有老者與老媼二人呢?那些雜役又去往了何處呢?
難不成以前也有與自己同樣經曆的存在?
但轉念一想,估計是一些犯了錯的弟子到此來“體驗生活”吧!
摒棄了滿腹的胡思亂想,景翀一搖頭索性也將諸多思緒拋諸腦後,“睡吧,明天估計會起的很早!”
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行動,他就率先寬衣解帶的就欲躺下。
“今天打掃茅房,可真是累壞我了,老子也不忙活了,先睡下了!”
還不待景翀搶先一步,但覺身後虎虎生風,那胖大的身子一轉身就紮入了其中一張大床之上,整個將床都覆蓋住了。
“丫丫的,他自己占一張床!”
鄒倉麵帶不忿,但也無可奈何,口中一聲怒罵,早已經聽聞到對方那粗重的鼾聲。
“算了吧,咱哥倆擠擠!”
景翀無奈的搖了搖頭,脫下了衣衫這才緩緩坐在床邊!
許久之後都沒有見到鄒倉行動,他很是費解,不由得回頭側目,卻發現對方赤條著身體枯幹如材的站在那裏,臉色一紅,艱難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有赤身睡覺的習慣!”
說完這話,他也一股腦也鑽入了被窩之中,將身一裹同樣的憨憨大睡。
如此一來,反倒是將景翀一個人晾在了那裏,好在床都很大,雖然聶海淵死乞白賴的橫了一張,但鄒倉無論如何都占不滿的,何況這還是通鋪,隻不過被子沒了,他也要光著了。
搖了搖頭,沒辦法,誰讓自己好說話呢。
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屋內徘徊了許久,百無聊賴之際,也湧現了些許睡意,看了看剩下的鋪位,景翀一咬牙順著鄒倉的身邊躺了下來。
臨睡前心中不忿,他還是嘀咕,“這都他娘什麼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