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可沒用多久,景翀又聽見一道聲音傳來,出於好奇,他卻發現,有一個少年正滿臉不甘的摔倒在地。
“劉曉宇勝,另一位淘汰!”
不遠處的執事弟子作為裁判無情的宣布著結果,而景翀的腳步卻也不知不覺的又靠近了幾分。
“那掃地的,一邊遠點去,拳腳無眼別傷了你!”
就在這時執事弟子看到了景翀一邊掃地一邊靠近的步伐,很是不客氣的就已經呼喝出聲,而他這一陣呼喊,還真個就引來了一眾注目的眼神。
“咦!那不是昨天的景翀嗎?還真個就當了雜役弟子!”
“唉,甭提了,看樣子還真個就是個天生的勞碌命!”
“下賤的坯子!”
又是一連串的鄙夷之聲,差一點沒讓景翀當場暴怒出聲,特別是引起了翟胡安女兒那撇動的嘴巴,則更加的讓他為之一怒,但自己畢竟隻是個雜役弟子,在這群真正弟子的麵前,連大氣都不能喘息一下。
強行安奈住內心的翻騰,他卻隻能夠拿著掃帚緩緩的向後退去。
“嘿,別人的看法始終是別人的,隻要我們心中擁有自己,到了什麼時候,都是高貴的,別理那些無聊之人的無聊話語,殊不知越是站的高的人,在摔倒的時刻,就會摔的更痛更狠!”
不知道什麼時候,孔大爺又一次來到了自己的身邊,而且看樣子,這偌大個庭院,他早已經打掃完畢,所剩下來的卻隻有自己這為數 不多的一塊區域了。
默默的點了點頭,景翀這才發現孔大爺的超常之處,不由得一雙眼早已經瞪大滾圓。
“孔大爺,這都是你打掃的?”
順手指了指遠處一堆一堆的小垃圾坨,景翀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嘿嘿,都這把年紀了,又在這裏打掃了十多年的庭院,就這點活都需要一天的時間的話,我哪裏還有其它的空閑去忙活其它的呀?要記住,行行都能出狀元,隻要我們去鑽研某個職業,到頭來都會有著意想不到的收獲,而這樣的前提則是需要心靜,隻有心如止水,方可百毒不侵!”
這番話看似說的瘋瘋癲癲前言不搭後語,但暗地裏似乎卻也隱藏著玄機,一時間卻讓景翀似有所悟,而又是懵懵懂懂,不由得卻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孔大爺。
然而,再看向這時,卻發現,孔大爺早已經拖著掃把向著另一坨的垃圾堆走去,而景翀卻還在仔仔細細的品味著孔大爺的那一番話。
“先把這些清理了,咱們上山打水去!”
孔大爺也不回頭,就無情的將景翀的思緒打斷,與此同時,他更是順手拿出撮箕,慢條斯理的就行動了起來。
所有的行動看起來平平靜靜,然而暗地裏卻又好像隱藏著難以說明的奧妙玄機,但是具體這些奧妙體現在哪裏,景翀又絲毫捕捉不到,所以,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行動,手足無措的跟隨其後來回的盤旋。
然而在孔大爺的努力之下,這一坨坨的垃圾堆基本上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甩袖子,抖了抖灰塵,孔大爺這才挺直了腰板,很是平靜的衝著景翀微笑了一陣,然後一轉身這才重新的回到了雜役院之中,但就算此時,天依舊沒有大亮。
“推著另一輛水車,咱們上山去!”
這一次,孔大爺並沒有一絲的客氣,衝著景翀呼喝了一句,他卻再次身體一抖宛如甩手掌櫃一般站到了門外。
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景翀應諾的走入木棚,一伸手就抄起那獨輪扯的雙扶手,雙手一角勁,獨輪水車還真的就被之推了出來。
剛到門外,孔大爺就大步流星的頭前領路,而景翀也樂得其所,很是興奮的就跟隨著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