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隻有一條,是根本不能讓人拿來用之當做賭注的,因為這個賭注誰人都輸不起。
思來想去,還得說這旋風百步無影掌略有優勢,著實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築基之法。
有了這種想法,景翀則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他猶如淘到至寶一般興奮不已,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將之卷了起來拿入手中。
景翀原本就是一個鍾情之人,一旦選好了一件東西,就算是還有更好的,也入不了他的法眼了,故此,也沒有過多的在這滿布的書架旁逗留,他一轉身就朝著那位管理員的身邊走去。
“老先生,這卷書我借下了!”
此時的老者還在眯縫著眼打著小盹,此時聽到景翀的話語冷不丁的睜開了眼,當看到來者還是那位臉色黝黑其貌不揚的雜役弟子之時,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不悅之色,但他還是強撐著耐心“嗯”了一聲。
“拿出來吧,我在這裏給你備案登記,且記住不可隨意抄錄,不可轉借他人,更不可肆意損壞,而且也要在規定的日期之中返還回來!”
老者沉著臉,根本就對景翀不太在意,那雙無精打采的眼神似乎在說明,像這樣的小子還想要修煉?夠那個材料嗎?也不過是拿幾本書回去裝腔作勢罷了。
但規矩就是如此,但凡授藝堂弟子,不管是誰,隻要掛上“弟子”二字都有權利借書閱覽,故此就連他也無可奈何。
有了這樣的無奈,老者才會流露出更深的輕視一連用了幾個“不可”來警告景翀,言語之中也想要提醒對方,如果怕麻煩,就將之放回原位的意思。
可景翀來就是為了修煉武藝大開眼界的,所以也並沒有太過在意老者的態度,隻是雙手恭恭敬敬的將絹帛遞到了桌前,連連點頭答應。
“咦?”
輕輕的接過景翀遞過來的卷軸,老者不用翻閱就付出了一道驚奇的聲音,很顯然,他很是明白這卷軸意味著什麼,但他更是費解,像這樣深奧的拳法,為什麼會被一個其貌不揚的雜役弟子發覺,猶記得一年來,就連那些真真正正的授藝弟子也不曾有一人對其感興趣的,難不成眼前的少年還真的有著獨特之處?
短暫的驚疑之後,老者再一次用那轉動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景翀,可怎麼看這小子都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所幸也就隻能搖了搖頭,暗笑自己大驚小怪。
“既然你想新鮮幾天,我也不能壞了你的興致,但這絹帛可是價值不菲的,看這麵料你應該知道,上好蠶絲製造的,做衣服可是冬暖夏涼甚是稀有,所以你小子拿回去可切記不可觸碰火焰,一旦有所損壞,小心你的小命!”
老者調整了一下思緒,一邊低下頭用筆在一塊竹簡上寫寫畫畫,一邊還不忘了千叮萬囑。
“弟子切記就是!”
聽著老者的忠告,景翀很是上心,他還真的就怕了對方不將之借於自己呢,故此站在旁邊也是不斷的說著好話。
“叫什麼名字!”
也沒有過多的理會,老者冷不丁的問道。
“景翀,雜役院的!”
景翀毫不遲疑的脫口而出,又見老者嗯了一聲再次寫寫畫畫了片刻,這才抬起頭來,“呶,拿去吧,切記一個月之內必須返還,要不然執法弟子就會找上你的!”
老者再次叮囑了幾句,就再也不予言語。
接過了絹帛,景翀這就欲離去。
然而就在此時,從那藏書閣二樓的樓梯之上咚咚咚幾道腳步之聲卻驚動了他,還不待他抬頭觀看,就聽聞耳邊傳來了一道不善的聲音。
“蘇管事,那小子拿的是什麼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