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一說出口,不但沒有讓蘇管事生氣,反而更讓對方興奮了起來,但見他用一雙質疑般的目光反複的打量著景翀,許久之後才大笑著讚歎出聲,“哈哈哈,小兄弟可真是喜歡玩笑,可誰不知當初在這藏書閣之中,孔管事對於你不惜一切的幫助呢,想一想,十多年來我都不知道他老人家還身懷絕技呢,隻知道他是一位神秘異常的雜役院老頭而已,能夠隱藏這般深沉的高手,實乃不甚多見,想必他老人家也是不想讓更多人了解到他的過去,但是就這麼一位不追名逐利的高尚之人,能為了你不惜暴出身份,由此可見,他對於你是何等的重視!從這件事情上來看, 所以呢,小兄弟也沒有必要來糊弄小老兒了!”
嘿,這說了半天,原來景翀的實話實說,愣是沒讓人家相信,這樣的結果可著實讓景翀鬱悶了好大個半天, 同時心中更是連連忖動,這人也真是個賤骨頭,別人對他說大話,吹的昏天暗地的他信,可你真個有個人對他實話實說了,他反倒認為你不地道了,真不知道,這人是聰明過頭了還是在裝糊塗。
對此,景翀唯有莫名的感歎,這做個人,怎麼就那麼複雜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景翀也不想過多的跟他糾纏,索性心一橫,也就編了個瞎話。
“嗬,既然蘇管事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隱瞞了,不錯,孔大爺的確是送於了我一把柴刀,不過我感覺到出來帶著它挺不方便的,所以就將之放在了雜役院中了,故此沒能讓您見到,可真是有點遺憾了!”
景翀自嘲般的一笑,這般說謊話,還真的有點心虛,可好在這番話,蘇管事還真個就信了,無奈下,景翀也隻有不斷搖頭,暗自歎息。
“孔管事果然非凡人也,所贈送的兵刃大多都是古怪的樣式,先是扁擔,後有雙槍,現在連柴刀都送了出來,由此可以想象,這但凡高人,都擁有著旁人難以猜透的怪癖!”
真的不可否認的是,這位蘇管事就是一個二百五加白癡,而且還有點癲狂臆想症,一切的一切都淨向著利益的方向去考慮,暗地裏卻不知道引得了景翀多少鄙視的眼神。
但一想到對方即將給予自己尋找的刀法之後,一顆不忿的心也就相對的平穩了下來。
深深呼出了口氣,景翀這才艱難的張開了嘴巴,“但不知蘇管事有沒有可供晚輩修煉的刀法?”
輕柔的話語,頓時將蘇管事從那陶醉般的幻想之中喚了回來,身子隨之一抖,他這才呃的一聲抬起頭來,當看到景翀那渴盼的眼神的時候,卻隨口詢問了一句,“小兄弟修煉先前修煉的是旋風百步無影掌吧!”
麵對詢問,景翀連忙點頭稱是,但見那蘇管事沉吟了片刻,思忖了半天,隨即眼睛一亮說道,“有了,你先等等!”
話音剛落,就見他一轉身向著二樓藏書閣的最深處走去,在那靠東牆的角落裏有以排巨型的木櫃,順手從腰間拿出鑰匙將木櫃打開,一排排整齊的錦盒出現在了目光之中。
但見蘇管事在身上擦了擦手,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其中一個錦盒打開,隨著從中了一套獸皮書,這本獸皮書並不是很厚,但卻顯得格外精細別致,雖然其堅韌程度遠不及自己懷中的那本臆象幻神書,但在這一眾的兵刃拳譜的藏書行列之中,也已經算的上是至上之選了,畢竟藏書的關鍵所在就是保存,可誰都知道,在這個世間,也就隻有獸皮書才是最好的保存材料。
由此可見,這本刀法絕對不是其它書簡絹帛材質的武技可以比擬的。
想到此處,景翀的心頓時為之一動,隨即目光掃視,五個清晰的大字也隨即映入眼簾之中,“百戰七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