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二寨主公冶清風的到來,諾大個授藝堂結業院試也算是迎來了真正的高峰時期,在場之人,經過一番沸騰之後,所有的心也相繼收斂回籠重新回歸到了中心的擂台之上。
又過了許久之後,高台尊座之上的吳青才經過一番的巡視之後豁然站起身來,一如既往的麵寒如水,目光如電,龐大的氣場很快就將這嚷亂的局麵鎮壓而住。
“大家靜一靜!”
簡單的五個字宛如重逾千斤般瘋狂的席卷開來,頓時讓在場之人為之窒息,一張張期待的麵孔,一顆顆高懸的心髒都跳到了嗓口之上,大家難平心緒,暗自盤算著心聲。
“這就要開始了麼?”
短暫的心靈跳動之後,大家再次將目光定格在了吳青的臉上,靜靜的等待接下來令人激動的時刻。
吳青也完全不負眾人所望,說話間毫不拖泥帶水,袖袍一揮,就提高了嗓門說道,“三年的學業,成就一生的夢想,授藝堂隻是所有的弟子們展現夢想的開始,而三年來的點點滴滴,也隻有在這樣的一個平台上才能夠更好的證明自己,所以,不管你是正式弟子,還是執事弟子,又或者雜役弟子,哪怕是在座的各個分寨嘍囉,隻要你滿足條件,有信心, 有勇氣,都擁有著成為人上之人的機會,是故,這一次結業院試,咱們不計出身,不講身份,隻論實力,如果你有人前顯貴、鼇裏奪尊的念想,我授藝堂絕對不會拒之於千裏之外,撫掌歡迎來挑戰本堂正式弟子,如有成功者,同樣以正式弟子的待遇相對!”
吳青鏗鏘有力的這一番言辭其震驚度可著實不小,不僅僅是這些滿布的前來湊熱鬧的眾人,就連那高高在上共同淪為見證的至上貴賓們也不由得流露出驚訝之色,特別是那二寨主公冶清風,則更是眉頭輕挑,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這一次授藝堂舉辦結業院試,真可謂別開生麵呀!”一個忍耐不住,公冶清風就衝著身側的行事堂易寒說道。
聽聞到這般言辭,一貫和煦待人的易寒的臉上也迅疾浮現出一抹讚許之色,緩緩的點頭示意,他連忙回聲說道,“二寨主所言極是,授藝堂如此作為真可謂用心良苦,不但能更有效的讓本院的弟子能夠接觸到更多的挑戰,擴展一番見識,更能夠對眾弟子造成精神上的壓力,使之爆發出空前的動力,倘若真的為此在各大山寨之中發現合適的人才,更算是為本寨大事以盡綿薄之力,由此可見,三大堂主真可謂用心良苦呀!”
易寒的分析絲絲入扣,詳詳細細,但傳入了公冶清風的耳中,卻無疑顯現的有點刺耳,然而一想到對方那行事堂長老的身份,與“打的正”的名號之時,也不得不強行壓製住內心的不悅,明麵上點了點頭。
“易公所言正合我意!”
不得不承認,公冶清風很擅長收買人心,縱然滿心的不悅,依舊表現的坦然自若、一心為公,一時之間卻也尋不出一絲的破綻。
同時,公冶清風更是目光緊鎖,死死的盯在了對麵站台下的幾十名弟子之中,特別是在看向那位與自己一般白衣勝雪的公冶長勳時,隱隱間卻多出了幾分的擔憂。
而此時,公冶長勳也似乎感覺到了高台之上關切的目光,幾乎是下意識回轉身形,當看到對麵熟悉的麵孔之時,卻很快嘴角挑動予以自信的目光。
但在他的身旁,一位杏黃色紗衣的少女也很快發現了他的目光,緩緩扭轉著身形,向前搶了一步,來到公冶長勳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公冶大哥,你說這堂主爺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連那些阿貓阿狗的都有機會來挑戰我們?這不是明擺著多此一舉嗎?”
少女說著話,言語之中卻隱藏著深意,此時傳入公冶長勳的耳中,卻頓時激起了對方那顆尊貴的心,但見他嘴角輕笑,目露不屑,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誠然如杏妹所言,那些阿貓阿狗們隻會在擂台上狂吠而已,他們的出現也不過隻是為我們這些正式弟子多增加一點光環罷了!其實說起來,我們還得感謝三大堂主才是!”
不得不承認,公冶長勳的狂傲,早已經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可偏偏他與這位翟姓的少女本屬一丘之貉,兩個人三年來素來都是“同氣連枝”的,所以,自以為高貴的他,根本就沒有將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