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海淵一見劉小英就立即忘記了之前作戰的方針,揮起手中的鐵擔,再次掄成了滾圓,隨著風聲臨近,大鐵擔舉過頭頂,用盡全身的力氣就向著對麵的劉小英頭頂砸去。
如此毫無顧忌的招式甚是蠻橫凶狠,故此,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招擊出,卻頓時引動了擂台之下眾多的議論之聲。
“這小胖子真他娘不是個東西,對待女孩子怎能這般蠻橫?”
“是呀,就算是塊鐵,看到這般嬌媚的少女也該融化了吧,又怎麼舉棍相向呢?”
一連串的鄙夷之聲不絕於耳,但這樣的言語並不能改變聶海淵的初衷,在他的心裏,已經沒有了女人觀念,畢竟他知道,這樣的女人就是個妖孽,倘若任其肆意的為所欲為,隻有更多的無辜男子上當受騙,所以為了一雪前恥,他的心早已經堅如基石,不容動搖。
“嘭”
擂台上陡然間一聲巨響,聶海淵拚勁全力的一記轟砸,還是在刹那間落空,但見那劉小英嬌軀閃動,幾個騰跳就閃出三丈開外,碩大的鐵擔收勢不住硬生生給砸在了腳下的擂台板上,猛烈的撞擊力大無窮,隻是一下,就將這足有一尺來厚的堅木板硬生生夯砸下陷了數寸,可好在在這個方向的木板下尚且支撐著諸多圓滾橫木,倘若單單是這木板的話,恐怕就這一擔,就足以將之穿透了。
但饒是如此,偌大的擂台還是在他肆意的轟砸之下,猛然震蕩了片刻,連站立在其上的雙腳都有點酸麻之感。
看到聶海淵如此蠻橫的一擊,擂台之上的劉小英一雙目光頓時瞪大開來,很顯然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聶海淵在暴怒之時,竟然能夠發揮出如此強大的力量,而且在他的記憶裏,鄒倉說過這小子是非常笨的,根本就是個不值一提的存在,可單憑著那一招之威,就足以證明,鄒倉的嘴巴並沒有老實。
不由得眉頭緊皺,秀目圓翻,劉小英也不得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手持長槍,挽起槍花沿著聶海淵的身後就衝刺而來,直衝著後心就是猛然一挑,妄圖一招將之透膛、斷腸。
然而,聶海淵也早有準備,在一棍落下的瞬間,就注意到了身後可能發生的攻擊,順手抄起鐵擔的刹那間就一轉身將鐵擔擋在胸前,粗壯的鐵擔镔鐵鑄造,再加之聶海淵本身強大的爆發力量,倘若槍尖輕點其上,勢必會被其強大力量所傷,故此,劉小英不敢與之正麵硬拚,手腕一翻長槍向回縮動,虛空中槍花一舞,槍招頓時變換,改紮為砸,雙手舞動就向著聶海淵兩肋砸去。
此招雖然不可以置人於死地,但若用槍身砸在肋處也勢必身負傷疾,禍及全身,是故,聶海淵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雙臂一揮鐵擔側擋,身子隨之向後退去,撤擔橫掃來迎對麵長槍,又是想用自身的力量來與對方拚鬥。
然而,槍乃百兵之妖,素來都是以神出鬼沒揚名,故此,就在聶海淵出鐵擔來阻擋之時,但見那劉小英槍身一轉,槍尖一挑,頓時趁隙而入直刺聶海淵大腿。
如此突變著實令人猝不及防,僅僅是短暫的霎那之間,聶海淵就從剛才的攻勢轉變,淪為守勢,一杆鐵擔笨拙無比,再加上之前強大的消耗,漸漸的也已有所不支。
下一刻槍尖輕滑猶如小鳥啄米一般瘋狂的點動, 時而哽嗓咽喉,時而胸前肋骨,一杆槍上下翻飛,直鬥的聶海淵手忙腳亂、混作一團,笨重的鐵擔舞動雖不減威風,但卻始終難以與對方的長槍碰觸,沒過多久,敗勢就已盡皆凸顯。
漸漸的感覺到有點力不從心,原本腦袋焚熱的聶海淵這才有點清醒的跡象,不由得暗自懊悔不該與之硬拚,但時至現在卻為時已晚,因為就在他思緒混亂自怨自艾的一瞬間,對麵長槍瞅準時機,趁其不備之時,槍尖陡然一翻,快如遊龍一般就朝著他那肥大的臀部紮去。
冰寒的槍尖毫不留情,下一刻穿透衣衫正好沒入皮肉,起初隻是一絲冰寒,隨即就是一陣劇痛傳來,腥紅的血液順著槍尖就流淌了下來。
而聶海淵隨即也是身體一抖,連忙搶身向前幾步,這才將屁股從槍尖拔下,一隻手連忙捂住傷口,一張碩大的臉上,鬥大的汗珠業已簌簌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