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小英陡然間尖叫一聲,紅色的身體搖了三搖、晃了三晃,但還是在不遠處猛然栽倒了下去,雙手脫槍之處,虎口皆裂、鮮血迸流,如此出奇的變化,頓時猶如雷電相激一般,頃刻間讓人目瞪口呆,驚乍連連。
“怎麼可能?”
就算是身已倒地,劉小英的臉上依舊浮現著一絲不甘與不可思議,一貫驕傲的她始終都不敢相信,就算強大到自己這樣的層次,為什麼還會在對麵這位黑臉少年的手中,連一個回合都支撐不到。
如此的差距與打擊無論如何都是她所想不通的,而且也是不允許她看到的。
故此,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她就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站起身來。
並沒有理會那被拋的遠遠的長槍,她目光收縮,最終順手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刀,明晃晃的軟刀伸縮自如,可纏在腰間,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暗自寶刃,此時被劉小英毫無隱藏的抽出,憤然間就朝著對麵的景翀劈砍而去。
“呼!”
刀鋒如電,閃爍而至,紅色身影徹底的瘋狂,就算是說他像一隻老虎也不為過。
因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的自尊心早已經得到了最低限的挑釁,是故一貫都被人縱容的她,在這個時候未免流露出了一種難以支持的任性。
“你給我去 死吧!”劉小英眼眸凝視,麵寒如冰,出手更是毒辣異常,手中軟刀一經出現就立即朝著景翀咽喉之處瘋狂砍去,刀芒閃閃、毫不留情,一刀揮出而且更是咄咄不讓,誌在必得。
如此野蠻的表現頓時也讓景翀為之一怔,畢竟現在雙方交戰隻是切磋比試意在測驗各自的實力,就算有深仇大恨也本不應該如此咄咄壓人、招招致死吧。
可偏偏眼前的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就是有著這麼一顆心染黑的心,如此行徑,此番心腸當真令人發指。
這樣的人倘若終身為賊倒還罷了,但倘若淪落到世人的麵前,豈不是會令更多無辜之人受到傷害?
當然景翀沒有那般大無畏的心去顧及其它,可麵對這樣對於同門尚且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他根本就提不起一絲的好感,故此在最短時間內他的心就同樣的堅如磐石,同時也想到給對方一個狠痛的教訓。
嗖!
軟刀帶起著風聲,在景翀猶豫之際幽然而至,眼看著就緊貼著肌膚了,景翀才選擇一側身身形急轉,刀芒利刃擦著汗毛一劃而過。
與此同時,景翀穩定身形,毫不遲疑,一雙手輕輕的伸出,沿著軟刀劈砍的方向順勢而下,電光火石的霎那之間就已經與劉小英身體齊肩、並立而站。
在這樣的情況下,劉小英雙手持刀正對前方,側身的空門打開,破綻頓現,景翀完全可以一腳將對方蹬飛出去,一雪前恥的。
可礙於雙方的男女之別,他還是選擇了手下留情,但饒是如此,他並沒有絲毫要放過對方的意思,故此利用空隙,隨即也舉起了手掌。
丹田之中彙聚而全身力量,就像是一處無窮無盡的能量源泉,一經調動,就立即彙聚於雙掌之上,集合了全身力量的手掌,此時此刻重逾千斤,刹那間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劉小英的手腕劈砍而去。
“啪!”
又是一聲輕響傳來,堅實的手掌毫無花哨,硬生生的砸在了劉小英的手腕之上,但聞“哢嚓”一聲,手掌脫臼,手中的軟刀也迅疾脫手而出,整整飛出了三丈開外,“嘡啷”一聲才穩穩的紮在了那堅硬的木板之上。
“啊!”隨之又聞那劉小英一聲尖叫,身體再次收勢不住,側著身體就向著一方倒去。
噗通!
剛剛倒地的劉小英呼呼的喘著粗氣,左手捂著右手的手腕,巨大的疼痛之感瘋狂的衝噬著她的神經,額頭上的汗水也隨之滴落而下,但這樣的疼痛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一種教訓,恰恰相反,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羞辱,這種羞辱是根本就不容許人接受的,更何況她本人還是如此的驕傲。
所以,就算是身帶傷勢,她依舊顯得不依不撓,一雙腳掙紮了片刻,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來,一雙秀目之中,滿布的盡是仇怨,咬牙切齒之間,恨不得將眼前的少年生吃活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