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如此的不堪一擊,真的是太令人失望了,景翀,這一次你還是就此認輸了吧,隻要你能夠匍匐在我的腳下為我叩幾個頭,賠禮道歉,我可以考慮這一次饒恕你,而且今後你就以仆人的身份跟隨著我,保證你下半生衣食無憂,而且還能學到上乘的武藝,怎麼樣如此的提議你可以考慮一下!”
看到景翀那狼狽的身形, 公冶長勳的氣息卻變得更加強盛了起來,他欺身向前走出幾步,一如既往的輕視的眼神,但說起話來,卻充滿了無盡的蔑視與羞辱,這樣的羞辱是根本就不容許景翀接受的,故此在最短時間內,就激起了景翀那掩藏的自尊心。
體內的氣血再次翻湧而起,呼嚕嚕的聲音不斷的從他的喉管發出,一張臉陰沉的猶如深冬的雪地,一雙眼眸輕微的凸出,瞬即又浮現出一絲微不可見的血絲,額頭之上青筋暴起,他猶如一隻隱忍的血狼,隻不過此時此刻卻還在極度的壓抑怒火。
但就算如此克製,還已有那麼幾絲怒火噴發而出。
“公冶長勳,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這是景翀自登台以來第一次發怒,也是支持修煉了武藝之後有所修養後的第一次發怒,他很是清楚對方的心計,但就是控製不住那滿腔的怒火,故此,在這個瞬間,他壓抑的透不過息來,才火撞腦門的發出了這般挑釁的言語。
“欺人太甚?哈,你一個雜役院挑大糞的奴才,狗一般地存在,還敢對我言說欺人太甚?我欺負你怎麼了?你又有何能耐與我反抗?是拳腳武藝,還是兵刃武器?有能耐你盡管施展,本公子這一次要好好的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欺負你!”
公冶長勳說著話麵色都猙獰了起來,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徹底的激怒景翀,看到對方憤怒,他顯得格外的暢快,而且也非常的擁有成就感。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因為他知道,一個方寸大亂的人,就算實力再過強悍,也發揮不出自身三成的實力,此消彼長,自己焉有不勝之理?
想到此處,公冶長勳顯得更加誌得意滿了起來,滿臉的笑容肆無忌憚,他手指相向,挑釁的意味讓人眉發皆立。
“既然如此,那你就看刀吧!”
忍無可忍的景翀終於還是摒除了一切的顧慮,就連之前所思慮的平手收場的打算也全然拋諸了腦後,至於那高台尊座之上的公冶清風則更是被之拋諸了九霄雲外。
一雙眼眸之中,沒有了忌憚、沒有了顧慮,隱隱間閃現出一抹的瘋狂,還有著那埋藏心間,揮之不去的仇怨。
憤怒的話語脫口而出,景翀再也沒有一絲的遲疑,順手間從背後抽出了那柄陪伴兩年的柴刀,頓時在偌大個擂台之上打出了一道寒光。
經過這兩年的曆練,昔日的了無光滑、鏽跡斑斑的柴刀早已經被景翀磨損的光亮無比,雖然它並不是一件寶刃利器,但握在景翀的手中,依舊能夠迸發出極強的威力、煥發出耀眼的色彩。
剛剛拔出了柴刀,冰寒的氣息就讓對麵的公冶長勳為之一怔,但短暫的遲疑過後,他還是忍不住輕視的看著景翀,兩張朱唇抖動了片刻,發出了一道難以入耳的刻薄之聲,“這叫做狗急跳牆嗎?拔刀相向!而且還是把柴刀,真不知道拿著這把刀,你怎麼有勇氣登上擂台了?”
公冶長勳越說越是刻薄,而且越發的讓人難以接受,而此時更早已經讓景翀徹底暴怒。
故此,再次麵對如此的言語,也就隻會更加的為之平添怒火,一雙眼眸頃刻間變的通紅,原本就不善言辭的他,唯獨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自我的價值。
再也沒有一絲的花哨與遲疑,景翀揮舞著柴刀,手腕一翻就是一招“單刀直入”朝著公冶長勳的腹部猛然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