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靜靜的聽完邱致遠的一番講述之後,景翀那個泄氣就甭提了,原以為對方真個就能夠為自己展現一場別開生麵的新奇呢,可偏偏到頭來都說了一些廢話,不由得對於自己一直都很感興趣的醫藥一途,他卻莫名的產生了一種厭惡之感。
也許這也是應了那麼一句俗語,“愛屋及烏,恨屋及烏!”,由於對眼前之人的不滿,就連自己的喜好也被硬生生的拋開了出去,不知不覺間,景翀都感覺到自己來到這內寨之中 根本就是一個錯誤,在這裏不但沒有見到想象之中的“仙人”,還無緣無故的丟棄了自己的愛好,不得不說,這一次有點血本無歸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景翀唯有暗自歎息,搖頭認命了。
可讓人奇觀的是,這一次聶海淵反而表現的格外鎮定自若,他好像完全被邱致遠的“欲擒故縱”吸引了一般,一個人朝著門外的虛空雙掌合十莊嚴肅穆,口中卻時不時的發出一連串禱告之聲,“猴子在天有靈保佑小聶子這一次旗開得勝,學的一技之長,他年時日,必定給你多燒幾錠草紙錢!”
說完這話,他立即衝著邱致遠咧嘴一笑,晃動著大腦袋,表現的盡是諂媚之色,“邱師兄真可謂是棟梁之才,有幸跟在您的身旁,真是三生有幸呀!”一邊說著,聶海淵還一邊向著對方靠近,如此表現霎時間就引起了對方的好感。
“嘿,小胖子,你真識貨,就衝你這話,我就算是收下你了,從今天開始,你就跟我學配藥,當個配藥童子!”邱致遠一高興就得意忘形,冷不丁一句話,好懸沒讓聶海淵興奮死,兩個人這一答一應,則頓時將景翀晾在了那裏。
“那我呢?”景翀心中雖有不悅,但卻也為聶海淵高興,畢竟不管怎麼樣,對方如果真的有機會學習醫藥,這也是一件好事,哪怕隻是學個半吊子,也總比什麼都不會強的多吧。
有了這樣的想法,他胸中的一絲鬱結也就稍微放鬆了一點,但與此同時,他又在為自己的處境擔憂了起來,畢竟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標,那就是修煉《萬衍通天訣》,可如果沒有一個好的渠道支撐的話,這一切恐怕都是白扯,故此他才會這般迫不及待的詢問出聲。
“你?”
聽到景翀的話語,邱致遠先是用目光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特別是看到他那別具一格的膚色之時,卻冷不丁眉頭一挑,一張嘴巴蠕動了片刻,發出了一道慵懶的聲音,“看你黑不溜秋的跟煤炭似的,用來燒火最為合適,你也甭跟我學習製藥了,等我煉製藥丸之時,你就在一旁燒火就行了!”
邱致遠玩味而又堅定的話語傳入景翀的耳朵之中,頓時讓他的心為之一沉,燒火,這可是一個最下等的差事了,雖然說這樣並累不到人,可卻也異常的浪費時間,如果整個就這樣窩屈在這藥賢居燒火,那自己的武藝也就甭練習了。
心中這樣不滿,但景翀卻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還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借燒火掩飾,一個人在這內寨之中尋機接觸內寨弟子或者管事進而通過交流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想到這裏,景翀很是痛快的就答應了邱致遠的安排,一個人默默不語矗立當場,很快耳邊就傳來了邱致遠的安排之語。
“那黑小子,你看到沒?那後院有個柴房,先到那裏把柴劈了,然後回到前院左邊的那個煉藥房之中把藥爐給溫熱了!”完全就是用命令的口氣對著景翀指指點點了一陣,邱致遠卻將袖袍衝著聶海淵一揮,兩個人轉身向著身側的一間房間之中走去。
呆呆的看著二人離去,景翀莫名的產生了幾分的失落,曾幾何時三兄弟同上同下,可到此時鄒倉墜崖生死不明,聶海淵也有了獨屬於自己的道路去走,反觀自己,卻落得了燒火的下場。
帶著矛盾的心情,景翀也緩緩的抬起了腳步,按照邱致遠的安排,他來到了後院 之處,不得不說,這藥賢居非常的闊氣,就連這後院 都比當初自己在雜役院闊氣,偌大的庭院之中,又一片花花草草的藥園子,這片藥園子完全就是之前路過的那片藥林的縮小版,紅的綠的形形色色,在那藥園子之旁還擺弄著幾個竹製的藥架子,藥架子上擺滿了似幹未幹的草藥,而在那藥架子的後麵就是一間敞開木門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