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法一經浮現,景翀就是一陣無奈的苦笑,若真是這樣的話,單單是享受安逸的生活就能算的上仙人的話,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畢竟在這樣的世界之中,一切都是以實力說話的。
別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血刀寨,就算是放眼偌大個西荒之中,都是依靠各自的實力為生存原則的,他不認為這裏就是一個圈養飯桶的地方。
腦海之中不停的翻轉,景翀的腳步並沒有半分的停閑,一直等到他走入了亭樓的深處,這才發覺,原來這片半山腰處的內寨弟子住群竟然大的驚人,前前後後足足有五十多個院落,隱隱間竟然形成了一個繁華小鎮的趨勢,這不得不說,內寨的實力非同一般。
可是,在這裏,所有的弟子基本上很少主動往來,大多數都是閉門家中獨自修煉,以至於能夠走在外麵的都隻是一些仆人而已,而放眼這些仆人之中,景翀就是這麼顯眼的一位。
“這位兄台,請問藥賢堂在哪裏?”一貫很少主動搭話的景翀,這一次破天荒的改變了性格,迎著對麵一位仆人打扮的少年走了上去,笑意盈盈的問道。
聽到有人詢問,對麵的那位隻是用異樣的眼神在景翀的身上打量了片刻,當看到這位是一位其貌不揚的黑臉少年之時,一張嘴巴很是明顯的向上挑動了一下, 但隨之又看到了景翀手中托著的藥瓶之後,一張臉上的顏色也迅疾變換了幾分。
“藥賢堂?這個你可問錯人了,我也不太清楚!”縱然如此,這位還是不願意過多的與景翀交談,隨隨便便扔下了這句話,那人一轉身就沿著腳下的路消失不見。
“嘿,今個可真是見鬼了,連一個仆人都這麼叼!”景翀無奈的一陣苦笑,則移轉身形再次向著道路的一端望去,而映入眼簾之中的正好就有那麼幾人。
幾個人走路正好是與景翀相向的方向,故此,此時的景翀說看到的正是幾道背影,雖然距離很遠,但景翀一眼就看出,對麵共有四人,兩男兩女。
隻是他們腳程很快,一轉眼就消失在了拐角之處。
滿心的不甘,景翀也迅疾加快了腳步,當來到拐角之處時,卻看到了隻有兩道身影,一男一女。
這一男一女看起來與自己年紀相差不多,也都在十五六歲左右,少女一身的梨白色花裙,兩揪紮髻豎在頭頂,白皙的皮膚一雙大大的眼睛,說話談笑間流露出淺淺的梨渦,一排整齊的牙齒時不時遺露而出,顯現的有那麼幾分的俏皮,此女雖然算不上國色天香,但也不失美人風範。
隻是簡簡單單的一眼,景翀就隨之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目之中更是連連稱奇,這內寨之中憑地這麼多美女呢?
思忖了片刻,景翀隨即將目光看向了那位少年的臉上,少年同樣十五六歲,個頭不是很高但也不矮,白皙的皮膚乍一看連女人都自愧不如,一雙丹鳳眼,大大的鼻子,闊口咧腮,談笑舉止之間也有著幾分瀟灑不羈,隻是可惜這位與自己一樣,都是仆人的打扮。
看到這裏,景翀似乎明白了什麼,兩個仆人在這裏有說有笑的,肯定是為各自的主人盯梢放風的了,意識到此間,景翀也迅疾來了幾分的退意,故此一轉身他就欲離去。
可是隨著他目光的不斷飄移,卻並沒有在這僻靜的周圍看到多餘的行人,一想到邱致遠的安排,他一咬牙還是選擇了上前詢問道路。
他沒有直接走到女子的身邊,因為他在避諱著男女之嫌,所以,他托著個托盤徑直的就來到了那位少年的身邊,迎著對麵的目光,景翀一哈腰算是見過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