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的很俊,隻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少了個耳朵,在那原本猶如元寶般左耳處被白色紗布包裹著的一絲瑕疵,卻絲毫沒有落下他的俊美。
可就是這麼一張麵容, 呈現在眼前,並沒有讓人展現出一絲的心歡。反而增多了許多厭惡。
強壓著內心的浮動,景翀刻意的警告自己不能發怒,再強大的仇恨都終將過去,現在他需要沉澱。
“公冶長勳!”
口中輕輕嘀咕,幹枯的嘴唇都在不知不覺間被咬傷了,盯著他,隻感覺睚眥酸痛,眼角的也點濕潤的感覺。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語,就好像看到了這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般讓人可發一笑,但卻又笑的無力。
他完全忽略了身前身後一雙雙疑惑的目光。
透過滿布的人群,好像形成了一種默契,景翀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聲音並不大,但卻好像具有魔力一般觸動了那走在最末端的白衣少年。
但見他有感應般的麵色一變,目光尋尋間噴發出一抹的怨恨。
條件反射般用手撫摸了一下殘缺的左耳,那張俊俏的臉上,也迅疾浮現出一抹邪意與痛恨。
可漫步於眾人之間,無論他如何的尋找,都找不到景翀的所在,故此,以為是幻覺的公冶長勳,這才收斂了臉上的怒容再次恢複了先前的平靜。
“真沒想到,他真的來了!”嚷雜的人群卻絲毫阻止不了景翀混亂的心,剛才自己還在惋惜遇不到他,這一刻就實現了自己的期待,看樣子這一次老天都想幫助自己。
“這樣也好,他既然來了,就不能再讓他回去了!”
景翀心中暗中打算,他突然萌生了一種念頭,那就是為鄒倉報仇雪恨,讓公冶清風也嚐到失去親人的滋味。
這是個機會。
而且想著,他都不由自主的挪動腳步躋身向前,這就想要當場動手。
可很快,躁動的大腦就冷靜了下來,報仇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還得看去運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行。
很顯然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做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畢竟,公冶長勳依舊能夠這般肆無忌憚的進入內寨之中,看來這都是被公冶清風安排好的了?
更何況對方也想不到自己與聶海淵會逃到內寨之中,而且還混跡成為了仆人的身份,在不明白事情原委的時刻,還是不要過早的暴出行蹤的好。
這一次,他要細心籌謀,按部就班的實施計劃。隻要能夠靠的上內寨這棵大樹,他就完全不用害怕了。
公冶清風手再長,相信他也不敢去動內寨的正式弟子。
畢竟在這內寨之中,外寨的勢力無論如何都幹涉不了的,自己隻需要迅速的提升了實力,成為了正式,就完全可以正麵的抗衡公冶叔侄了。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棄眼前這個機會,而且在這之前,也絕不能橫生枝節。
有了這樣的打算,景翀也算是為自己指明了方向,他再也不能像以往那般渾渾噩噩被動挨打了,這一次他要玩大了,要玩的一鳴驚人,更要主動出擊、反客為主。
玩的好自己可以一飛衝天,玩的糟也就是個萬劫不複,反正這樣的結果自己也習慣了,沒有什麼怕的。
這樣的豪賭,人生中必不可少,更何況現在的景翀還有著那麼幾分的信心。
當然這樣的想法還是需要建立在自身實力之上的。
可偏偏這一個多月來自己心無旁貸的修煉對於自身也產生了一種質的改變,不但奇異般的在丹田之中形成了戰氣之芽,就連自身的實力也直線飆升了兩倍有餘。
就是有著這樣的依仗在身,景翀才有如此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