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回過頭來,映入劉頑目光之中的正是一張黝黑的臉龐,再加上一身麻布黑衣的仆人打扮,對方整個人就宛如從煤炭廠裏搬家出來的一般。
一咧嘴迎來兩排潔白的牙齒,這位劉頑卻不由得身體一怔,眉頭卻為之一皺。
“你是誰?”
麵對救援,這位劉頑不但沒有一絲感激的意味,反而顯得異常的抵觸, 如此的態度很是令人不爽,但來人還是非常坦蕩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景翀,看到這幾個小子打你不過,就選擇暗中下手之後,著實的看不過去,就選擇了出手幫助,冒昧之處還請見諒才是!”
景翀很是坦然的道出自我的名字, 而打心眼裏他還是想結交對方的,可是他的如意算盤似乎落空了。
因為他實在是高看了眼前的這位劉頑,沒想到他會如此的不近人情。
“我有說過讓你幫助我嗎?你怎麼就知道我發現不了身後的來襲?”一雙質問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景翀,霎時間讓他氣血一滯,心念一轉,合著自己好心好意的救助對方,反倒是多此一舉了。
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自己無論如何去努力,都似乎得不到別人的接納。
可好在現在的景翀心境異常的開闊,再也不像以往那般喜歡轉牛角尖了,所以就算是麵對質問,他也是毫不客氣的收斂的了笑容,將頭一扭,很是灑脫的離開了這片戰圈。
冰冷的氣質甚是獨特,這才是他一貫作風。
可就在景翀轉身踏步走出兩步的瞬間,耳不隆冬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道不善的呼喝之聲,“站住!我有說過讓你走嗎?”
充滿挑釁的聲音很是讓人不爽,就算是息事寧人,景翀也沒有到了被人家頻頻挑釁而無動於衷的地步吧。
自己本身就是不善言辭的人,所以在外寨時,他表現出來最多的還是拒人於千裏之外,這幾年來,他所有的朋友加起來也不過那二人而已,他們共同經曆了生死,情義自然不一般。
除了聶海淵與鄒倉二人,景翀對於任何人都有防備心理。
其實他表麵看著冰冷,內心卻是火熱的,而且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暗箭傷人,對於劉頑的能力他很是欽佩,所以才會在那千鈞一發間出手相救,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一舉動還惹上了麻煩。
有麻煩他當然不怕,所以在聽到對方近乎嗬斥言語之後,景翀很是不耐的皺起了眉頭。
冰冷的目光就好像要結出冰來,幹枯的嘴唇輕輕蠕動,卻並沒有發出聲來。
他死死的盯住劉頑,不用言語,對方也應該明白景翀的意圖。
“我讓你回來當然有回來的想法,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雖然依舊的嘴硬,但話語之中不難聽出,劉頑被景翀的氣質震懾住了。
“卻不知兄台有何高見!”許久後,景翀才動了動嘴巴吐出了幾個字。話不多,但也比較客氣。
很顯然劉頑也沒想到景翀說起話來並沒有表麵的氣質那般讓人難以接受,他能感覺到,景翀一開始是想結交自己的,可自己一句話之後,又看出對方放棄了這種想法。
所以,他也感覺,景翀跟自己一樣是個壞人,“留下來吧,咱們兩個聯手對敵!”
同樣放緩的語調鹹的有點突然,以至於話音落了許久景翀都還在驚訝之中,滿臉的不可思議,他的眼神之中也浮出了一絲疑問。
“什麼?”
景翀似乎想確認一下對方的話語,冰寒著臉,他淡淡的說道。
“我想邀請你一起聯手對敵,我相信以你我的身手,雙方混個正式弟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沒想到剛才還牛氣哄哄的劉頑此時渾然改變了態度,改變了說話的語氣他,也難得的變得緩和了幾分。
同時他如此刻意的提議,也瞬間讓景翀來了興致。
“你不覺得我剛才冒然出手多此一舉麼?”
景翀故意拉長了聲音再次強調了一次,話這樣說,他卻也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哈哈,兄台可真是小看了劉某,我豈是那種蠻不講理之人?隻不過平素見多了阿諛奉承,略為有些反感罷了。可剛才從兄台身上我沒有看到那樣的氣質,所以我才把你看做同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