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頑整個泄氣就甭提了,原本自己造勢引敵來犯,就是為了在人群麵前出奇製勝,然後一鳴驚人的,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的景翀,卻不知何時揚起了血氣鋼刀搶在了自己的前麵。
而且看樣子,對方身法急速,出手如電,比之自己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刹那間,他隻感覺自己整個就被人出賣了一般怒不可揭,但一想到對方的好心之後,劉頑卻也隻能夠無奈的垂下了手臂。
“乒乓!”
虛空之中清脆的金屬撞擊之聲很快就將圍觀之中的眾人驚醒了過來,映入目光之中的正是劉頑收劍當胸,景翀揮刀而至的景象,滿布血光的鋼刀勁力十足,與對麵同樣的鋼刀相碰的片刻,起初隻是猶如泥牛入海一般悄無聲息,可伴隨著清脆的撞擊之聲不斷擴散,那道黑影卻早已經搶到了扈毅刀的身前,紅色鋼刀用力一壓,竟直接將對方平推了出去,突破人群的包圍,整個退出了十多步的距離,才艱難的止住了腳步。
當大家看清了整個混亂的戰場之後,一個個都變的懵了,猶記得剛才與扈毅刀敵對的不是軟劍居的劉頑麼?可什麼時候變成了一位身著黑麻布衣的黑小子了?而且這黑小子手中揮舞著的血氣鋼刀,鋒芒畢露毫不留情,竟然在這短暫的一個瞬間製造出如此龐大的動靜,這可真是讓人洶湧澎湃的節奏呀。
可就在眾人目瞪口呆被眼前的一幕驚懾的時刻,剛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輕易間幫助劉頑化解了扈毅刀猛烈一擊的景翀也相繼收刀換式穩住了身形。
滿臉盡是歉意的笑容,景翀也被自己莽撞的一擊驚呆了,原本自己是在身後那群人期待的目光之中湧上前去的,而且自己剛剛走入戰圈,就看到了劉頑身陷險境,畢竟二人尚屬“同盟”,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吃虧吧,所以基本上沒有一絲的考慮時間,手中的鋼刀就已經毫無顧忌的迎麵而來,可他怎麼也想不到,剛才意氣風發的扈毅刀,會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方並不是一個飯桶,而是因為自己本身的進步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短時間內連他本人都無從發覺而已。
輕而易舉的擊潰了扈毅刀的猛烈一擊,景翀感覺到有點唐突,故此一張黑臉上,滿帶的盡是歉疚之色,可他的表現除了更加映徹出自己的光輝之外,更多的還是激起了對麵之人的怒火。
但見那扈毅刀,整張臉霎時間從白到紅,然後又從紅到青,特別是在看到周圍一雙雙驚愕的惡目光之後,則更是直接從青變成了紫色,健碩的胸膛上下起伏,那張粗狂的臉上則又覆蓋了幾分的狂野。
“丫丫個呸的,你小子又他娘是誰?怎麼這般不恥的暗中偷襲!”
扈毅刀盛怒之下,選擇了出口傷人,但就算如此,景翀依舊沒有半分被激怒的意思,畢竟自己剛才的行為的確是有點不太光彩了,所以,在一番調整心態之後,他還是衝著對方輕輕抱拳躬身一禮。
“在下是藥賢居新晉的仆人,我叫景翀!剛才對兄台有所冒昧,實乃並非我願,還請見諒!”
景翀是個老實人,特別是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之下,更加變得有點笨嘴舌腮,麵紅耳赤了好大一會兒,見找尋不到更好的言語推諉,卻隻能夠直接的以實話相對。
然而,他的這番話剛剛說出,就立即在人群之中掀起了一陣巨大的波瀾,特別是“藥賢居”三個字,輕輕的漂浮而去,霎時間就讓對麵的扈毅刀、苗仁鋒,乃至於圍觀的眾人的臉色為之大變。
一雙雙奇異的眼神投射而來,渾然有種“談藥色變”的意思,如此表現,更加讓景翀有點摸不到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