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時分,淩亂的敲門聲還是打斷了景翀的美夢。
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景翀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這才注意到 自己的舉動是何等的不應該,可是轉念又想想,自己也卻是太累了,索性也就原諒了自己。
但很快蹦入腦海之中的問題,又不得不重新引起了他的注意。
“怎麼回事?我剛剛入住血狼居,這是誰敲門了?”忍不住滿腔的疑惑,景翀著實費解了起來,畢竟在這偌大的血刀寨之中,自己還真的沒有幾個朋友,就算是朋友也不過是數麵之緣而已,實在是想不出,會有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探訪自己。
莫不是真就應了那句話?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但這也真有點快了吧,卻不知是哪位攀親人選擇了這會兒主動上門?
一陣搖頭苦笑,景翀還是加速了步伐走到門外,透過門的縫隙看到的卻是黑壓壓的人群,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就皺起了眉頭,將這一切的一切聯想到了那些無聊的仆人弟子身上。
“難道是那些人不可放棄,再次卷土而來?"心中自忖,景翀的心也就動了幾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也就幹脆把他們收下得了,看起來還都怪可憐的。
到了這時候,景翀還不忘了大發善心,可就在他準備打開院門的時刻,敲門的聲音則再次傳來,“哐哐哐!”
“景兄在裏麵嗎?怎麼剛剛入住居所之中,就選擇了閉門謝客?”熟悉的聲音頓時讓景翀變得失望了起來,不用想,聽聲音就是上午才有所交集的劉頑,但大家都成為了新晉弟子,以對方的性格,應該會立即與自己劃清界限才是,卻不知這一出究竟怎麼回事。
想著想著,景翀也毫不客氣的將大門打開,映入目光之中的情形,則頓時讓他一怔,原來來者並非劉頑一個人,在那門外矗立著的正然就是上午結識的三位盟友,其中有劉頑不假,但還有著扈毅刀、苗仁鋒,可最讓他不可思議的是,在三人的身後還站著一道身影,定睛一看,正是那新晉外寨弟子之中的一員,盧天雲。
這小子不是同公冶長勳一夥的麼?可什麼時候跟劉頑幾個人混到了一起?短時間內卻不得不讓景翀為之驚訝了,而且,他實在想不通,此番四人一同前往,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來?
短暫的一怔,很快就引起了劉頑的注意,這小子天生就是個直腸子,看到什麼不爽快的事情,也容易表現出來,如今看到景翀表現出來的異樣目光,頓時將臉色一沉,流露出不滿來,“怎麼了?,莫不是景兄不歡迎哥幾個的拜訪麼?”
一番話說得景翀麵紅耳赤,而對麵的幾人卻同時掩麵而笑,特別是扈毅刀本人,更是不改往日的粗狂,擠著景翀的身子,就走入了庭院之中。
“哊,景兄這院子可比我們的大呀,嘿,可真是個好去處,怪不得那麼流連忘返呢!”調侃的話語傳入耳中,卻不由得讓景翀一陣苦笑,連忙揮手相迎,將四人讓入廳堂,分賓主落座,景翀這才收斂了表情,用以詢問的目光。
“劉兄,扈兄,此番如願以償入住居所,卻不知此番究竟……”麵對這突然的造訪,很顯然景翀顯得有點不通世事了,人家前來拜會,哪裏還需要主人的詢問?這都是明擺著的事情,畢竟雙方都是曾經的戰友,如今彼此拜會,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景翀本人比較迂腐,想不到此節罷了。
“哈,景兄可真是貴人門第呀,哥幾個承蒙照應,此番才會如此順利的從仆人弟子的身份一躍成為正式弟子,還擁有獨屬於自己的宅居,實所意想不到的事情,我等都非不講情義之人,知恩圖報的道理,可還是懂得的,所以,哥幾個商議了一下,特來拜會一下,景兄,該不會是想把我們轟出去吧!”
劉頑一改往日的冷傲不拘,說起話來充滿了調侃意味,霎時間卻又將尷尬的氣氛變得活躍了起來。
可這樣的活躍也僅僅持續了不到片刻的時間,卻再一次被景翀的莽撞打斷,但見他一雙目光四處觀望,在一陣頷首感謝的同時,卻冷不丁的將目光看向了盧天雲的身上,不冷不熱的表情讓人心神一動,刺耳的聲音卻從景翀的口中傳來,“卻不知這位盧大哥又是何意?我記得你可是與翟杏娘她們一致的,如今單槍匹馬來此,莫不是也像他們一樣充滿感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