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師兄,我隻想再問一次,聶海淵在哪裏?大當家說過,我作為弟子居弟子,可以自由選擇兩名仆人,此番前來就是接聶海淵走的,還請你高抬貴手。”
很是難得的景翀壓住了性子,景翀再次耐心的說了一堆自認為的廢話,而且正如他自己認為的一樣,這番話還真是廢話。
“大膽景翀,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縱然你也是入室弟子怎樣?要記住,這裏是藥賢居,邱師兄可是你的前輩,注意你的說話態度。”
就在景翀話音剛剛落下之際,耳膜輕顫,隨即空氣之中傳了了一陣近乎刻薄的咆哮之聲,此聲音聽起來異常的熟悉,一傳入耳中,卻立即讓景翀眉頭為之一皺。
順著聲源處緩緩的扭轉目光,映入眼簾的正是一席紅色紗衣的俊俏女子,熟悉的臉龐,不善的目光,瞬時間就將景翀平複的心激蕩起來,呼吸隨之粗壯了幾分,他怒目而視,好像一口將之吞了一般,不可自抑。
“又是你,劉小英!”停頓了半晌,景翀還是安奈不住內心的憤怒脫口而出,看到眼前的女子,景翀頓時想起了鄒倉,自己的好兄弟,生前被之戲弄,當時搞得千夫所指,此時再次麵對,他的腦海之中猶如火燒了一般血氣上湧,故此此番看到對方,瞬間就勾起了往日的仇恨。
不光景翀如此,對麵的劉小英表現的更加過人,她原本就是一個極其傲氣的人,在她的眼中,身份就是身份,下等人永遠沒有可以翻身的本錢,特別是一個多月之前,擂台之上又被景翀百般的羞辱,她那高傲的自尊心被無限製的蹂躪,故此再次看到這個突起的黑馬,她的內心之中百般不是滋味,如此的感覺不斷升華,漸漸的演變成為一種仇視,在仇視的帶動之下,她恨不得瞬間將之踩在腳下方可解開胸中的鬱結。
然而自身的實力的確不如別人,在這種情況之下,她不得不選擇依附別人,在一顆扭曲的心帶動之下,她變得極其的極端。就拿這次來講,原本他們幾個人從外寨進來,真可謂是萬眾矚目,光環四射,然而剛剛進入內寨就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仆人挑戰。
而這次挑戰的最終勝者,竟然還是這個不大起眼的景翀,她實在是想不通,眼前的少年究竟哪裏強勢,竟然會得到上天這般的眷顧,更讓她可恨的是,此人搶奪了光環不說,自己更是境況鬥轉直下,被人搶去了名額,最終淪為了別人不恥的“仆人弟子”的行列,這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之接受的。
綜合了以上種種,她很快將這一切遷怒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上,故此在這種境況之下,她那原本就已經扭曲的心髒,完全被一股怨氣所覆蓋。
“哼,一個隻知道挑大糞的野小子,走了個狗屎運進入了內寨之中,如今竟然如此的囂張霸道,真以為飛上了枝頭就可以成為鳳凰了麼?下人終究是下人,一身盡是些肮髒之氣!”短暫的對視之後,劉小英還是率先回過神來,但見她嘴角輕挑,展現出無盡的蔑視,說起話來,言語之中盡是些中傷之語,剪短的話語傳入耳中,頓時讓景翀眉頭為之一皺。
像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景翀沒有半分的容忍,特別是對方那種極其惡毒的蔑視表情,更是讓他為之憤怒,一個狗一般的手下敗將,竟然在經曆了幾次失敗後,還不懂得檢討自我,依舊如此放任的助紂為虐,自我優待,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不可容忍的,所以他並沒有給予對方半分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