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三個人也頓時被激起了潛藏的鬥誌,在這種鬥誌的趨勢之下,他們完全忘卻了懼意,重新整理身形,再一次向著對麵衝擊而去。
“哈哈哈,果然是不堪一擊呀,在實力的麵前,你們要麵對現實,來吧!”邱致遠再次恢複到之前的那種戲虐表情,衝著三人勾了勾手指頭,他將手中的藥杵平伸而出,再次挑釁道。
麵對挑釁,三個人更加的血氣上湧,刀、槍、劍三種兵刃舞動而起,帶動著紅色血氣不斷衝擊,很快就在半空之中翻騰出三條火龍,三條龍相互纏繞著則更像是海神的鋼叉,沿著邱致遠的喉、心、丹田三個部位同時襲去。
咽喉,心髒,丹田,哪個部位擊中,都足以要人性命,三個人此時同心協力一同出擊,很顯然也是報了很大的決心,就算不能將之一擊致命,也要讓他同樣的狼狽不堪。
這樣的配合不可謂不精妙,可他們配合的再好,實力還是在那擺著,血氣之境與戰氣之境的鴻溝很難在這種隻注重招式的血氣攻擊之下突破,所以他們的失敗也隻必然的。
“好俊的手段,隻可惜力度欠缺了點~!”虛空之中,邱致遠玩味的聲音緩緩傳來,與此同時,灰色的身影也在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躍而起,揮舞的藥杵並沒有任何花哨,依舊是那種簡簡單單的一陣撩動,掀起的無形氣流猶如洪水泛濫般傾瀉而下,滔滔不絕的氣勢不斷下壓,下一刻噴灑開來,就算是一滴輕輕的雨點都足有千鈞之力。
在這種不可違逆的氣勢帶動之下,三個人的身體頓時猶如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飄飄搖搖的晃了半天,最後還是收勢不穩向四處潰散開來。
“劈裏哐當!”一連串的金屬撞擊之聲傳來,原本猶如火龍般上下翻飛的刀、槍、劍再也穩不住了,一個個崩散開來,半空中退去了紅色,許久後落在堅硬的青石板上。
在看那三位,身形收勢不住,向著三個不同的方向滾動而去,一連滾出了十數步的距離方才收住勢頭,一個個捂胸捧腹,滿臉通紅,一口鮮血在喉間壓製了半天才沒有噴灑而出,但饒是如此,一個個嘴角還是緩緩溢出了絲絲鮮紅。
“你們……”
事情原本發生的就很突然,三個人與邱致遠兩個照麵的交鋒也就是電石火鳴的一瞬間,當他扶起了扈毅刀才剛剛觀看戰場之時,就看到了三人慘敗而回的畫麵,不由得滿腹的擔憂,他咬著牙就走了上去。
原本就不善表達的景翀,此時內心複雜已極,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安慰幾人,所以隻能投以感激與關切的眼神。
此時的三人更感羞愧,原本一擁而上就是想出口惡氣的,可沒有想到,三人聯手也沒在對方手中走上三合,如此的戰績,足以讓人找個地洞鑽進去了,所以此次在看到景翀趕來的瞬間,他們一個個麵色通紅,嘴巴吧唧了半天,沒有一個人說出話來。
尷尬的局麵並沒有阻止戰事的發展,此時的邱致遠一己之力驅散了三人之後顯得更加的趾高氣揚,此時的他,完全沒把對麵的幾人放在眼中,就連景翀也是如此,原本以為對方潛力無限,假以時日勢必有所威脅,但剛才的交鋒之中他已經清楚的摸清了對方的底細,與剛才的三位一樣,足足就一個飯桶。
想到這裏,他的笑容更加濃鬱了,如果說之前的笑容是玩味,到了此時,早已經變成了嘲諷,再也沒有興趣在景翀既然身上停留,半天後他卻將目光看向了對麵唯一的女性,翟杏娘!
他很是好奇,之前還跟著公冶長勳後麵異常恭敬的美麗少女,為什麼在一頓飯的功夫就選擇了與自己對立,短時間內他胸中不快,也迅疾浮現在了臉上。
“小丫頭,該你了,我剛才說了,今天來的,一個也別想走,雖然你是個女的!”邱致遠目露賊光,說話間雖然語氣很硬,但不難掩飾的還是那雙猥瑣的眼神,他上下打量著對麵的翟杏娘,說話間也似乎飽含深意。
如此的話語,其它人當然沒有在意,可作為當事人的翟杏娘卻忍不住眉頭一皺,對麵的內寨正式弟子邱致遠,原本印象之中應該是種德高望重、悉心教導新人的角色,此時竟然投來如此肮髒的神色,讓人隻看一眼就忍不住的惡心,而她又是個極其敏感的人,所以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就已經明白了對方話中隱意。
不由得勃然大怒,幾乎下意識向前走出一步,她就欲拔刀與之一搏。
可就在此時,翟杏娘剛剛踏出的腳步卻被一道黑色的身影阻擋而住,兩道身影並沒有碰到,隻是緊貼著她身前不到一尺的距離背著身走了過去,就這麼一道身影挺身而出,卻立即讓她停住了腳步。
“不關你事,讓我來吧!”
冰冷的聲音之中蘊含、著幾分的決然與霸道,聽起來似乎拒人於千裏之外,但不難掩飾的還有幾分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