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樣,她還是感覺到心裏異常溫暖,同時對於眼前的少年,更多了幾分的疼惜,他要承受的真的太多了。
想到這裏,她並沒有過多的停留,一轉身就奪門而出,徹底的消失在了景翀的眼前。
沒過多久,房門再次被打開,一行四道身影左右搖擺著走了進來,一個個麵如白紙,嘴唇發紫,顯得格外的虛弱,但不可掩飾的卻是滿臉的笑意。
“你們…你們都沒事吧!”看到這群人走進房間,景翀的心頓時變得溫暖了起來,他原本就不善表達,所以一緊張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無奈之下,隻能夠隨口問了一下。
“哈哈哈,景兄可真是厲害,我老扈真的見識了,想我們四人聯手都沒在邱致遠手裏走上幾合,你老兄竟然像個打不死的小強,特別最後一擊,雖然結果輸的狼狽,但邱致遠也沒有討到好處,被你老兄一刀砍的全身氣血不定,雖然沒有噴出鮮血,可誰都看得出他也不太好受,要不然也不會這般輕易的放我們回來。”
說話的爽朗不拘一格的正是扈毅刀,幾人之中,就他性格最為豪放,之前挑戰邱致遠,也是他率先挑頭的,這般不懼凶險,不怕困難勇於挑戰的性格,還是很讓景翀感動的,而此時他更是拍著胸口朗朗上口,可不僅僅是在讚歎景翀的表現,更在寬慰自己本身並無大礙。
除他之外,身後的三人並沒有這般咋咋呼呼,幾個人統一抱拳,臉上帶著笑容,卻盡是羞愧之色,很顯然對於之前自己的表現,他們並不甚滿意。
看到這裏,景翀的心也變得更加溫熱起來,他不會說恭維的話,所以隻能夠內心之中默默發願,今後眼前的幾人不管是誰,他們的事就是自己的事,為了他們自己也會不顧一切,肝腦塗地。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次還多虧了翟杏娘翟師妹,若不是她關鍵時刻背著景兄離開,這後果也未可知,隻是可惜,可惜聶兄弟沒能救出來。”沉吟了片刻,盧天雲還是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哀歎了幾聲隨即又看向門外,尋覓了半天沒見到翟杏娘的身影,他這才說道。
“是呀,對於翟師妹,景兄應該感謝才是,不過說來慚愧,我等幾人都不是姓邱的對手,看來我們還是要加倍努力了!”難得的是,經此一役,連一貫驕縱目空一切的劉頑也說起了這番話來,很顯然這一次對他的刺激也不小。
麵對幾人的感慨,景翀也顯得有些忐忑,幾乎下意識將目光看向門外,並沒有再次看到那杏黃色的身影,經不住心中一陣疑惑,但卻也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隻不過心中盤旋,這份人情今後補上便是,有了這種想法,他的思緒也隨即回轉,再一次擺放在了聶海淵的身上。
“真不知道海淵在那裏究竟怎樣了,經過這次,相信邱致遠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不行,我還要去救他!”一想到聶海淵的處境,景翀的心就猶如刀絞般痛苦不已,完全不顧慮身上的傷勢,他掙紮著站起身來就朝著桌案之旁走去,同時順手就要去拿上麵的鋼刀。
他剛剛走了一步,腳步就是一個踉蹌,隨之身子一沉就被一旁的劉頑給按在了床上。
“景兄你這是?”滿臉的擔憂,但劉頑此時去顯得甚是嚴厲。
“是呀,這一次我們不能衝動了,以你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去藥賢居,不但救不了聶兄,反而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盧天雲向前走了幾步,一貫冷靜的他,說起話來還是很有分量的。
“就算死我也不怕!”此時的聶海淵就是他的軟肋,一想到對方因為自己所遭受的苦楚,他的腦子就冷靜不下來,所以麵對規勸,他更多的還是決然。
景翀的倔強,也是大家始料不及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說於他,可又阻擋不了他,一時間房間內再次變得膠著起來。
可就在此時,門外腳步聲傳來,隨即熟悉的杏黃色身影再次闖入,她風風火火,誰都沒理,走進屋裏,一把就奪過景翀的鋼刀,一對柳眉倒豎著,她再次恢複到了之前的那種冷傲、刻薄。
“你不愛惜自己也就罷了, 可沒想到你這般無情無義,我們這群局外人尚且知道珍惜那死胖子的性命,反而你這自認為的好兄弟卻這般迫切的想讓他死,好吧,你不是想他快死麼?給刀,你去吧,最好親手將他剁了,更加過癮!”
突然的舉動,可著實驚呆了眾人,他們都以為翟杏娘走了,可誰也想不到她就在牆角獨自神傷,屋內的談話她全然知曉,其它的也就算了,可偏偏聽到景翀還要去救人的時刻,再也忍耐不住內心的怒火,她知道景翀在這個時候,普通的勸誡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故此不假思索的她就選擇了這種“崩潰治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