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他也隻能夠硬著頭皮與之硬抗。
壓倒般的氣勢不容違背,情急之中的邱誌遠顧不得其它,急中生智間拿起身側藥爐邊的藥杵,雙手緊握,從下往上撩,一記舉火朝天式就迎著景翀的刀砸了上去。
“鏜啷啷!”
煉藥房就像開了個打鐵鋪,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許久以後才真真切切的聽到這道巨大的碰撞之聲,碰撞之聲震耳欲聾,聲音波及之下,整個房子都震顫了三下。
再看那藥杵,原本向上兜去,此時被強勢的刀鋒劈砍之下,半空中停頓了一下,陡然間從頂部斷裂開來,“叮”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藥杵本是凝鋼製造,雖不及景翀的血氣鋼刀,卻也不是凡品,再加上此番邱誌遠也灌入了戰氣,更顯得堅硬無比,可就算如此,還是在這凶猛的一擊之下斷成兩節。
如此情形,不單單是邱誌遠本人,就連景翀,也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可思議。
再看景翀,在傾力一擊砍斷了藥杵的時刻,他本身也不好受,畢竟他不是戰氣之境的強者,此番強行調動戰氣之力,很是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的無力,舉起的鋼刀在於藥杵碰撞的刹那,雖然勢不可擋切斷了藥杵,可在那巨大的反震力波及之下,鋼刀也被顛起了半尺有餘,雙肩膀臂震的發麻,體內的氣血更是一陣翻騰,一口血沒有把控,順著嘴角就流淌來出來。
“竟然真的是戰氣之力!”
邱誌遠並沒有注意到景翀的異樣,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僅剩的藥杵,呆呆的看了半天,才驚訝的吐出聲來。
內心之中的波瀾難以平複,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對麵的少年,會在這麼短時間修煉到戰氣之境。
當然,他不清楚景翀的情況,隻是自己盲目的猜測,獨自的歎息。
可他畢竟是一個資深的戰氣之力的高手,就算在一擊之中吃了暗癟,還是在最短時間內調整了過來,與此同時,原本無神的目光之中平然生出了一抹鬥誌。
“好,很好,不得不說,你很是讓我驚訝。這麼短時間內將實力提升至此,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偷來的法訣,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這一次你完了!”
短時間的思忖,就讓邱誌遠誤認為景翀突破了戰氣之境,同時他更加肯定的認為,景翀通過手段盜取內寨修煉法訣。
作為一個資深的內寨弟子,他當然清楚偷盜法訣所要麵臨的罪責,所以此時的他顯得格外的有恃無恐,他知道,這一刻,就算是自己將對方殺了,也可以出師有名了,大不了就落個清理門戶失手傷人的罪名罷了。
想到這裏,邱誌遠頓時變得狂熱了起來,嘴角輕輕上挑,他流露出一貫的邪氣,順手將那剩餘的殘杵扔到一旁,他的氣息也變得更加張狂。
下一刻,但見他整了整衣袖,擺出了迎敵的架勢,一揮手,濃鬱的戰氣布滿全身,淡青色的戰氣凝斂深邃,揮手間拉長了尾光,在景翀目瞪口呆的矚目之下,赫然凝成了一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