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此消彼長,景翀無疑落了下風。
但他畢竟不是那種輕易放棄服輸的人,更何況現在正值生死之際。哪怕有一絲的鬆懈都有可能淪為敗局,所以他變的更加的堅韌,更加的賣力。
“廢話少說,吃我一刀。”
現實的所迫他破釜沉舟,同時他更明白敵強我弱,可這一次他不需要穩贏,隻要能拖夠時間就已足夠。
就是有了這種想法,景翀才會在這種困境之中率先出擊,料敵機先。豐富的戰鬥經驗告訴他,敵對比自己強的人,必須先下手為主,隻有率先掌控了主動權之後才能夠冷靜內心抽機分析對手的破綻。
同樣的刀,不一樣的刀鋒,這樣的戰鬥根本容不得他有所保留,戰狼刀法的強勢景翀知道,就算在逆局之中也要保留它出招的核心,“狠”!
狠忍決斷,殺伐無情!體內丹田之中戰氣並不充足,所以此番決鬥依舊是要利用血氣配合激發戰意。
刀輕輕揮動,依舊沒有一絲花哨,濃鬱的血氣之力與戰氣之力不記成本的揮霍,刹那間就在景翀的周身上下彌漫開來,戰氣與血氣的激發,強大的戰意由內而外衝擊出去。
強大的戰意其形於勢,其烈於心,心有多大,它所表現出來的鬥誌就有多大,原本無形無質的戰意在這個時候顯得有形可見,有跡可循,它爆發於人的外在,在強大內心的支撐之下不斷壯大的,是故此時,它竟然在邱誌遠運用法訣釋放而出的戰氣之力籠罩的空間之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戰意如風,吹的對方的戰氣與本身隔離開來,如果用肉眼看去,此時的景翀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氣流包裹了起來,雖然向前推進的速度依舊影響,但自身的壓力卻在這兩股壓力的互相衝擊之下蕩然無存。
“來的好!”
看到景翀率先出招,邱誌遠變的格外的狂躁,手中戰氣凝聚而出的淡青色長劍迎勢而開,它本來就是由內而發之力,所以比之景翀手中的刀顯得更加的輕盈順暢。
一劍揮出快如閃斷、神出鬼沒,眨眼睛就搶先為攻,它原本後發,此時占據上風,出劍後竟然搶先為攻,長劍淩厲直奔前心。
雖然不是真正的武器,但它的殺傷力絕對不遜於任何武器,是故,在這 刺骨般的寒氣驅使之下,剛剛出手為攻的景翀敏銳察覺。
目光之中豪氣不減,但也沒有一絲的驚懼之色,手中的刀原本呈劈砍之勢向外送出,此時迎著劍芒擦招換式,手腕一番刀背平伸向左掃去。
左側青光正是邱誌遠擊出的長劍,血氣鋼刀改攻為守,此時更是劈向劍身,守中帶攻,此番招式甚是精妙,瞬間就讓邱誌遠麵色一變。
戰氣雖強,畢竟不是兵器,它虛無縹緲無跡可尋,就算可攻可守,也斷然不可與兵器相碰,特別是刀刃波及之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造成內傷。
敏感的神經帶動理智,邱誌遠連忙轉身移行,手中氣劍借勢翻飛,緊貼著刀身往下一壓,避開了刀鋒,戰氣巨大的推力頓時與刀身之間產生了共鳴。
“叮”的一聲輕響,鋼刀被從側一擊向右一歪,邱誌遠再次抽身躲開了景翀的攻勢。
兩個人一來一往交換了位置,很明顯這短暫的交鋒之間,雙方並沒有分出個上下高低。
第一個回合雙方不見高低,兩人都不甘心,身形初定,刀劍並舉,腳尖點地,又一次完美碰擊,兩個人你來我往戰鬥進入酣境。
景翀的刀,力猛刀沉、變化無窮,邱誌遠的劍氣,氣綿延綿,上下翻飛。 同樣的精妙,不同樣的力量,一方麵單憑著技巧見招拆招,一方麵全憑著力量運籌帷幄,雙方敵對難解難分,一時間倒難分出個上下高低。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從雙方的戰鬥之中不難看出,此時的景翀刀法飄忽,時斷時續, 鼻窪鬢角熱汗淋漓,刀揮間雖然依舊的刀招精妙、見招拆招,可內行人不難發覺,此時的他氣息虛浮,內耗過大,體內的戰氣時有時無,周身戰意也顯得萎靡不振,手中的刀看似迎敵,實則徒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的確,此時的景翀體內消耗真的太過龐大了,原本血氣與戰氣之間就是不能逾越的鴻溝,為了強行拉近實力,他不得不過度的消耗血氣來配合戰氣激發戰意,可原本自身戰氣匱乏無以為繼,血氣再多,也是顯得束手束腳、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