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翀的體內,戰氣之力沿著主脈運行支撐著他艱難的戰鬥,與此同時他的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強行融合體內血氣。
他不知道這樣做結果如果,可如果他不這樣做,根本就不可能贏得這場戰鬥。
再說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一開始修煉戰狼刀法,起初融合的不也是一絲血氣麼?可第二次他破新立意,直接煉化了十多倍的血氣,可最終也成功了。
如今的體內,神厥、關元、氣海,氣海就是丹田,三大主穴已經豐滿。神厥、關元為丹田提供能量,形成了現在的戰氣之力,雖然如今不太強大,但也算是完成了一半的血氣融合。
十多倍的風險他都不怕,這隻有兩倍的風險,他又怎能懼怕?
心中有了這種想法,景翀也變得瘋狂了起來,他當然知道這樣做的危害,修煉之道講究循序漸進,講究方法得當。
可如今自己時間緊迫,資源匱乏,唯一能做的就隻有放手一搏,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如果不拚,哪來的成功。
十多天的修煉,他早已養成了一心二用的習慣,可一邊戰鬥一邊修煉,卻還是第一次嚐試,心念及處,丹田與神厥、關元二穴共鳴產生的龐大元氣瞬間就兵分三路直線出擊。
三股元氣,好比三軍,分前後中三路分別開向陰交、石門、水分三穴,頃刻間將三穴封閉的水泄不通。
三大主穴被封,體內血氣也頓時失去了與外界的聯係,唯有心脈之中血氣隔絕支撐著身體的正常運轉。
可就算如此,戰鬥中的景翀還是感覺到身體一空。
手中的刀在戰氣之力的支撐下略顯吃力,可他還是咬著牙極力的堅持。短時間內雖然不至於落敗,可情況卻顯得岌岌可危。
此時的他,左肩、後股之上,都已掛彩,加之先前胸口傷勢,此時的他渾身上下被血染紅,就好像個血人一般令人驚悚。
還多虧了聶海淵的藥丸效果極佳,這般流血,依舊讓他氣血充足,尚可一戰。
而此時的邱誌遠自身的消耗也非常大,利用法訣施展招式,凝氣內斂化為實質,這本身就是極其消耗自身的招式,再加上扈毅刀兩次插足又浪費了些許能量,所以此時的他,並沒有一開始那樣勢不可擋。
就算如此,對付現在的景翀還是綽綽有餘,隻不過此時景翀雖說在戰鬥之中,所施展的招式也並不是剛才那般大開大合毫不收斂。
大多數時間,景翀都在躲避,根本就沒有與之硬碰的意思。
當然邱誌遠明白景翀的用意,是在拖延時間,可是雙方敵對,對方並不接招,著實讓人鬱悶,而且景翀身形滴溜溜亂轉,看起來身法不甚高明,但總能夠在關鍵時刻逃出生天。
縱然渾身上下都是傷,也不過是一些擦破皮肉的小傷而已,根本裏不足以致命。
邱誌遠越急越難以捕捉,久而久之,雙方的戰鬥就陷入了僵持之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扈毅刀與聶海淵都看得有點麻木,可還是不見劉頑他們的身影。
隻不過仔細聽去,在院落的某個角落有一些嚷雜之聲。
如此一來,反倒是扈毅刀來了精神,他拉著聶海淵再次走到門外,此時的天也已經進入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