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體內元氣兵分三路,圍堵三穴,其戰況激烈,如火如荼,其中陰交穴之中,血氣最盛,跟之前融合一樣,景翀分三步進行,一圍,一守,一攻。
圍是用龐大的元氣圍堵住穴脈通道,避免血氣溢出,守則增設防線,防止血氣反噬損害穴脈,攻則一鼓作氣煉化血氣。
這三步每一步都是重中之重,之前修煉傾盡全力的元氣輸出才能煉化一個穴脈,如今三個穴脈同時煉化,其風險難度增加了何止百倍。
再加上如今對敵,體內消耗巨大,丹田之中戰氣之力,無以為繼,現在早已經強弩之末,根本就支撐不起他所施展的戰狼刀法。
可偏偏這時,陰交穴之中,煉化已經進行,龐大的壓力之下,血氣翻湧橫衝直撞,三道防線全然潰散。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此時,石門、水分二穴同樣的情形輪番上演,一時間三大穴脈之中,血氣如虹橫衝直撞,下一刻,血氣壓力倍增,陡然化作一川驚洪傾瀉而出。
“完了!”
麵對如此窘境,景翀大腦一片空白,他想過事情的糟糕,可沒有想到會這麼糟糕,說好的是搏一搏,自己的運氣也太差了吧,逢賭就輸了。
心中不斷的埋怨自己悔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冒險, 想修煉也等到戰鬥結束之後才行呀,這樣以來,三大主穴血氣反撲,不但提升不了能力,反而會被血氣衝擊毀了元氣與穴脈,如果這樣,不用人家來打自己,就自身就把自己坑死了。
想到這裏,景翀整個人都變的頹靡不振,一雙眼睛看著剛剛加入戰團之中的劉頑,一柄軟劍在手,看起來還能招架,實際上早已經中了對方三劍,雖然短時間內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不出半刻中必敗無疑。
景翀那個憋屈就甭提了,如今的他癱軟在地上,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戰場,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此時,房門外又有三道身影出現,不用看就知道是後麵趕來的盧天雲與苗仁鋒,這二人攙扶著翟杏娘姍姍來遲,此時正好看到交戰之中的扈毅刀與公冶長勳二人。
沒有絲毫的猶豫,二人將翟杏娘交於了聶海淵,苗仁鋒一馬當先就加入了扈毅刀所在的戰團,兩個人一刀一劍,配合默契,原本就憋屈的公冶長勳也頓感壓力倍增。
再看盧天雲,在原地矗立了片刻之後,瞬間就將目光看向了屋內,第一眼看到的正是癱軟在地上的“血人”景翀,兩個人四目相對,不用說話心態已明。
隨之耳邊生風,一載歪,就見劉頑掛著血彩倒退了出去,身勢不減正好退到了盧天雲的懷疑。
“盧兄,你來的正好,咱們二人共戰這廝!”看到盧天雲得到來,劉頑平然多了幾分的豪氣,他不知道現在的景翀究竟什麼情況,但他清楚的明白,他現在並不樂觀,所以此時此刻,正是兄弟同心的時刻,能多爭取一點時間就是一點時間。
當然,此時的盧天雲也是同樣的想法,緩緩點了點頭,兩個人一刀一劍,分作兩路,原地刮起一陣旋風就朝著邱誌遠進攻而去。
再說景翀,看到盧天雲的到來,一顆心也稍微平複了些許,最基本兩個人對一個人還不會這麼快落敗,自己也等於是有一點的時間去查看自己,在這個時候,時間顯得那般的彌足珍貴,他恨不得將一秒掰做十秒來用。
會心內照,此時的景翀體內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四散的血氣猶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四處作惡,體內的元氣再也難以控製住這強壓的怒火,戰況發展成了敗勢,反而元氣被血氣追趕的四處逃竄。
一看到這種情況,景翀就一個腦袋兩個大,他沒有任何經驗來處理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什麼方法來控製血氣。
當下 如此,唯有靜觀其變,逆來順受,他無奈的數著三穴竄出了多少血氣,元氣的潰散,血氣並沒有像想象之中的直接破壞三穴,這本已慶幸,可景翀數著,竟然驚奇的發現,這近三十條上躥下跳的血氣,竟然沿著經脈衝向了丹田。
血氣之勢甚是凶猛,平時丹田之內也會少存些許的血氣,可自從有了戰氣之後,這些血氣都出於敬畏遠離了丹田,此番怒急敵視元氣,竟然直接聯合著妄圖端了元氣的老巢。
此時此景,景翀逆來順受,淒慘不已,看來這一次在劫難逃了,想到這裏,景翀一陣消極,全然放棄了抵抗,任由它們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