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一線之機(1 / 2)

這一次聶海淵並沒有反駁,有了父親遺物的滋潤,他顯得格外的興奮,笑的合不攏嘴,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疲憊之態,他來回踱步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可就在此時,原本活蹦亂跳的聶海淵冷不丁臉色一白麵帶扭曲,就好像有一股氣流衝撞著一般讓人痛苦不堪,額頭之上汗珠簌簌,下一刻但見他眼睛一翻直挺挺向著後方倒去。

“噗通”一聲甚是驚人。

抽搐著手腳,牙關緊咬,他就好像犯了羊癲瘋一般痛苦難當。

突然的變故令人猝不及防,在場之人無不變色,特別是景翀,早已經飛竄過去來到身旁,一隻手搭在聶海淵的口鼻之處,在確定對方尚有氣息以後,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孔達。

“孔大爺,您看!”景翀焦急的都快要哭了,就連身旁的劉頑等人也相繼拖著病體圍了上來。

孔達同樣麵帶緊張的跳入人群,來到聶海淵的身旁,看著那痛苦的模樣,整顆心都高懸了起來。隨即回轉目光看向齊威,急促著呼吸他大喝而出,“三弟快來!”

這群人之中,若說到藥術,所說齊威藥術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所以在孔達大喝之後,他也強忍著傷勢走了過來,隻是看上一眼,就已經勃然變色!

“罌粟麻散!”

齊威麵色大變,在看到聶海淵狀態的瞬間脫口而出,同時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之色,隨後更是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倒在血泊之中垂死掙紮的邱誌遠,很顯然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哈哈哈,可悲呀可悲,我就是要讓你們喜中帶悲束手無策!”這時原本痛苦不已的邱誌遠發出一道刺耳的笑聲,他沙啞著聲音聽起來像烏鴉一般讓人恐懼,猖狂的話語之中充滿了仇怨。

“是你,是你做的?”景翀早已經憤怒不已,舉起手中的刀飛身而起就要一刀劈了對方,可還不待他有所行動就立即被武肅攔截了下來。

“景翀莫動,這個人還有價值,我們還要從他口中探明血狼殺的行動,而且毒既然是他下的,想必他也有解藥之法!”武肅的言語很是透徹,瞬間就讓景翀冷靜了下來。

一雙眼瞪得滾圓,很難掩飾的怒火噴灑而出,他收起了手中的刀,一飛身跳到身邊,一隻手抓住邱誌遠的衣服,他憤怒的聲音也隨之彌漫開來。

“說,解藥在哪裏?”

麵對威脅,邱誌遠隻是淡淡一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到了他這種處境,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他明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幹嘛不拉一個墊背的。所以此時,他更多的還是鎮定與得意。

“解藥?你真的太天真了,我能夠把解藥放在身上麼?再說了,這罌粟麻散原本就煉製複雜,六花六果,每一種果都劇毒無比,每一種花都可以作為解藥,隻不過你們永遠也找不出哪一種是解藥,就靜靜的等待著這小胖子慢慢的被藥物控製理性,最後血爆而死吧!”

邱誌遠扭曲的表情,仇怨的眼神,近乎瘋狂的言語,他故意將毒性說的嚴重,盡情的享受著敵人痛苦的表情。

“啪!”

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臉上,邱誌遠立即腫成了豬頭,嘴角的鮮血與地上的血混合在一起,顯現的格外恐怖,但現在的他早已變得瘋狂,就算如此依舊不為所動,他猙獰著儼然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你說不說?”景翀還不甘心,揮起了拳頭一連打了五拳,眼看著對方都要斷氣,臉上還是不變的笑容,武肅再次出手將之拉了回來。

“哈哈哈,等死吧,他會比我死的更慘!”空氣中依舊傳來瘋狂的笑聲,邱誌遠呼吸有些急促。

“罌粟麻散,真沒想到,真沒想到這小子如此狠毒,竟然拿著我教的藥術去煉製如此歹毒的毒藥!”齊威的怒火比之景翀猶有勝之,他雖然平時不苟言笑,很難處之,而且又脾氣暴躁護犢子,可畢竟為人還算正派,要不然血刀內寨戒律堂之事也不會由他負責。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傾盡心血培育而出的弟子,竟然是如此心腸歹毒之輩,他更沒想到像這樣被藥界列為“十大禁藥”的“罌粟麻散”竟然會出現在內寨之中。

他深知道“罌粟麻散”的藥效,雖然它隻是一種下等的藥散,但它的邪惡卻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首先煉製本藥,需要孤州蠍王穀獨產的罌粟毒花作為原料,罌粟毒花原本劇毒,其果毒性最烈,花與果原本相生又相克,花原本曇花一現,隻有三天花期,所以極難遇到,可其果卻是煉製毒藥的不二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