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四位爺,哪陣香風把你們給吹來了。看樣子您們實現尋個開心咯,咱們一擲千金賭坊,項目齊全,資金充足,保準您玩的開心,賺的滿缽,來四位裏麵請!”
迎麵走來的夥計,瘦瘦的一臉猥瑣,不過嘴挺能說,一手挑起簾子,一邊讓四位進入賭坊!
看到夥計這副嘴臉,景翀就氣不打一處來,想當初黎大柱也是來這裏賭博的,倘若不是他一念貪婪,又怎有現在之貨?黎大柱可能是個壞人,但他一輩子都老老實實在村子裏苦幹,若不是生活逼迫的,也不會見錢眼開,可這也都是那些賭坊夥計挑唆的。
如果沒有這害人的賭坊哪有那麼多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歸根究底還是這些開設賭坊的人最為可恨。
俗話說愛屋及烏,恨屋及烏,他一想起來當初因賭釀成的大禍就對這些賭坊恨之入骨,為此心中也是暗暗的下定決心,等到解決了血狼殺的線索,他就把這城裏的所有賭坊都給砸了,讓他們無處可賭。
可景翀的想法畢竟還是太單純了,他隻知道賭坊害人,卻不知道賭徒本身才是根本,如果一個人沒有貪念就算是有一萬家賭坊沒人去賭不也不攻自破了麼?
當然這些與現在無關,也不多說,單說為首的聶海淵,可真是有點本事,他雖沒來過市井,但是在血刀寨外寨卻學會了一身的市井本事,就好像天生的一般,自然而又老練。
“夥計,給找個上房,要賭注大的那種,小的爺有的是錢,就喜歡揮霍的感覺!”這種嚴重插蔥裝象的模樣有板有眼,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哪裏的爆發財主似的。
迎接到這種客人,夥計當然高興了,不但賭坊可以賺一筆大錢,他們也可以賺一些小錢。
正因為如此,夥計顯得格外的上心,點頭哈腰的像個孫子,他直接將四人引到了二樓的天字第一房之中。
在這裏堵的賭徒大多是一些家財萬貫的財主,他們富得流油,真可謂是一擲千金眉頭不皺的那種。
剛剛走進去,四個人就被裏麵富麗堂皇的裝修驚訝到了,寬闊的房間裏新刷的油漆錚明刷亮,房屋頂部用木頭雕刻的各種圖案富麗堂皇,就連這腳下都鋪滿了紅毯,看上去更像是神仙的宮殿,足足容納了三十多人,房間的中間一張長長的條桌子,上麵鋪上錦繡的桌布,桌布之上寫著“大”“小”“莊”等字,很顯然這裏就是賭篩盅的局咯。
長桌周圍占滿了人 這時正齊聲的喊出兩道聲音,“大”!“大”
“小” “小”
“開!”
混亂中莊家大喝一聲,篩盅打開,“一二四 小”!
“啊呀又輸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開了個小自然有一部分人賺錢,買大的人輸了銀子,則是埋怨不斷,所以又是一陣喧嘩,有人驚喜有人唏噓!
就在這空檔之際,聶海淵與景翀四人擠進了人群之中,隨意的從身後拉出一個袋子,沉甸甸的感覺足有千兩白銀之多,隨手就碰到了桌麵之上。
隨後聶海淵嘟嚕了一下嘴巴,扯著嗓門說道,“給我買個大!”
這道聲音剛剛落下,圍攏在桌旁的眾多財主紛紛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驚訝的目光看向剛來的這位小胖子,看這位年紀不大,至多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縱然看起來很是老練,但一上來就扔出一千兩銀子買大,還是讓人有點不可思議。
一千兩白銀可不是小數目,就算這些人財大氣粗也不敢如此去玩,所以驚訝之餘場麵也變得詭異了起來。
“好闊綽的手筆!”就算圍觀的這些財主平時押注最多也是百兩封頂的往上加,可誰也不敢想眼前這個小胖子竟然一上來不看情況就押了一千兩的賭注。
很顯然,這位不是個雛子,就是真的是個有錢人,有錢人不在乎這些,所以一時之間也沒有多少人敢去跟,反而有一些人猶豫了片刻將錢壓在了“小”上。
麵對如此,聶海淵不以為意,他滿不在乎的看著莊家,讓後遞了個顏色示意對方開盅 ,莊家麵帶笑容,不知道怎麼想的,隨隨便便的搖了幾下最後手一拍將篩盅放下,目光四周環視了一下,然後說道,“大家買定離手!不準反悔,這要開咯!”
莊家說完,在一眾目光注視之下,緩緩打開了篩盅,象牙做的篩子共有三個,此時上麵的數字正好是一 一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