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懶得去理會這些,邁著沉重的腳步長途跋涉,這一走就是整整一天的時間,一天下來,幾個人早已經累的不成人樣子,一個個氣喘籲籲,汗流浹背,最重要的是灰頭土臉,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不知不覺間都笑了。
太陽早已經西沉下去,此時剛剛入夜,大家疲憊的躺在沙漠之上,沒吃沒喝的甚是難受,一陣清風吹過,卻不由得讓眾人打了一個寒顫,身上的雞皮嘎達都炸了出來,絲絲的涼意起初倒還舒服,可隨著時間長了,竟然有著一種苦寒席卷而來不一會就感覺到了一種瑟瑟發抖。
“我去,這本來又累又餓的,還熱的要命,好不容易涼了下來,卻又特娘的如此苦寒,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環境?”聶海淵沒有出過門,第一次出來就經曆了這樣的晝夜溫差,他們這些人又都沒有經驗,所以在這個時候除了抱怨,竟然沒有一絲的辦法。
“好冷呀!好餓呀!”此時就連扈毅刀那大塊頭都凍的卷縮了起來,手中的刀插在沙土之上,一個個瑟瑟發抖。
“這樣下去也不是事情,這樣吧,我看這沙漠之中有一些鼴鼠獸,四處找找也應該可以找一些枯草殘枝的,咱們分工行動,生點火,抓幾隻鼴鼠獸充饑,吃飽了也就暖和了!”齊離的提議很是重要,他每次都能夠在最困難的時候給予大家方向,所以無形間,齊離的地位也顯得非常的重要。
“娘的嘞,抓老鼠的事交給我了!”聶海淵自告奮勇,“還有我!”扈毅刀跟著附和,這兩個人臭味相投,很喜歡綁在一起,所以景翀也應允了。
“那麼撿柴火就由我跟老苗去!”盧天雲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看著大家七手八腳的動了起來,景翀也不想閑著,就站了起來,“那我就朝流沙河方向走走,看可不可以找一點水源!”
景翀剛剛站起身來,話音剛落,翟杏娘也站了起來,“我也去!”
回過頭來,景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他不知道怎麼了,翟杏娘總是跟著自己,而自己卻非常的歡喜,所以他也沒有拒絕,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翟杏娘會心一笑,跟了上去。
不管其它人,單說景翀與翟杏娘二人,拎著個水袋,就朝著向南的方向走去,他們隻知道南麵就是流沙河的方向,挨著流沙河邊緣有可能就有支流,所以也隻能夠把寶壓在了支流之上。
可是有些事他們誰都想不到,這一天的趕路,雖然說是沿著流沙河向東麵急行,可無形間方向就向東北偏倚了許多,現在的他們完全深入了腹地,想要再回到岸邊,根本就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走呀走,按照景翀的腳程,恐怕此時也走了將近十裏路程了吧,可是自始至終都找不到一絲水的痕跡!
一屁股蹲坐在了沙漠之上,景翀顯得有點沮喪,這一天大家累的不輕,而且水米不打牙,自己還好,體內戰氣充盈短時間還可以維持,可眼前的這些同伴,一大部分都還是血氣之境,他們早已經顯得狼狽不堪,而現在又跑偏了路線,全部人都再次麵臨窘境,可真是稱得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咱們再找找吧,大不了就湊合一下就行了!”翟杏娘溫柔的話語傳入耳中,頓時讓景翀一怔,他沒有想到翟杏娘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麵,同時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竟然感覺眼前的女子如此的美。
看著看著,他竟然看的癡了,可很快他就從中醒悟了過來,緩緩站起了身,他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浮動,說道,“嗯,再找找吧!”
說完再不回頭,沿著腳下的路向著東方走去。
“嗚嗚嗚”“嗚嗚嗚”
走了幾十步,冷不丁的一道聲音傳入耳中,則再次讓兩個人停留了腳步,景翀看了一眼翟杏娘,很是疑惑,“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翟杏娘也停住了腳步,側目看著景翀,“好像是有人在哭!”
說完搶步向前走了幾步,景翀也連忙跟上,“這荒野沙漠的,怎地會有人哭泣?”
景翀說著,連神經也緊繃了起來,這遼闊的北荒沙漠原本就是一個怪地,而且什麼樣的凶險都有可能發生,有人哭泣這樣的事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真有人遭了劫難,另一種則是,遇到了邪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