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聶海淵笑了,不得不說這堡主爺是挺有文化,手下人的名字都很有特色。
“流風,追風!”威風跟巨風寒暄了一句,隨後看向後麵的兩人,然後輕聲呼喝了一句。
這二位緩緩回過頭來,也是相視一笑,這二位長得也夠特別,那位叫做流風的還算正常,標準身材,八尺上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兩撇胡須,麵無表情,他不像這幾位那般發呆,手中一把青釭劍,身上穿的倒也比較整潔,隻不過無形間流露出絲絲邪氣,讓人看一下就不舒服,就連他與威風打招呼,都顯得略不自然。
至於那位追風,個頭不高,枯瘦如柴,身體還有點佝僂,可年紀不大,也就三十五歲左右,手中一把小片刀,身形發飄,走路生風,一看就知道他輕功不錯,而且一雙鬥雞眉毛,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幾根稀不愣噔的小黑胡須,連說起話來都捏聲捏氣的有著幾分的發細。
此時看的威風回來,追風一閃腿就走了上來,他嘴角輕挑,一臉猥瑣的樣子,“威風威風,果然不假,今天你又耍了威風,聽說你今天搞了十萬白銀,堡主爺一高興都準備給你擺酒呢,我們哥幾個可都沾你的光呢!”
這位說話很是直接,也顯得有點刻薄,好在威風憨厚,也聽不出來弦外之音,隻是撐著個臉微笑,“哪有哪有,我這也是應堡主爺的話去做的,要注意素質,沒想到還真感動了別人!”
威風可真是憨厚,心裏有啥說啥,此時撓頭咧著嘴,怎麼看也不像剛才沙漠之中那凶悍的土匪。
看到此處,聶海淵也初步弄明白了一些,這四個所謂的,巨風,威風,流風,追風,根本就是驢狼堡的四大戰將,其中巨風有點發傻,威風太過憨厚,而流風比較陰險,追風則心機較深有點刻薄。
一個勢力的生存,也必然有它的生存之道,這個堡主爺很會用人,傻,厚,陰,深,各種人都能駕馭,由此可見,他經營這三百裏的沙漠,還是有些一定的道理。
而對於這四個人,巨風,威風,追風,他勉強還可以應付,但這個流風,他實在是看不透。
看到這裏,聶海淵剛剛放鬆的心反倒重新懸了起來,想象之中的簡單似乎沒有這麼艱難,想要成功救出張茂成的家眷,還是要多想點辦法才是,心中這樣想著,聶海淵反倒冷靜了下來,有時候有些事還是要多思考的,要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感動了別人?誰了?”追風揪著小黑胡來回的瞅,瞅來瞅去,瞅到了門外,四目相對正好看見了扈毅刀與聶海淵,“就是這二位?”
追風指了指門外,然後說道,話音剛落,威風就轉身笑嗬嗬的走了出去,一隻手拉著聶海淵,一隻手拉著扈毅刀,他樂嗬嗬的將二人帶進了聚義大廳之中。
“我給你們介紹,這三位是我的三位兄弟,巨風,追風,流風!”威風很是熱心,他竟然完全相信了聶海淵他們,所以介紹的也比較詳細,“這二位就是我打劫的人,堡主爺說,讓我以德服人,我沒想到這胖兄弟這麼痛快,不但把銀子給我,還讓我動手殺了他們,我威風再臭也不會殺手無寸鐵之人,更何況如此講義氣的人,所以我非常佩服,再加上他沒地方去,又有一個傻哥哥,所以我就收留了他們!”
威風說的很細,隻不過這種說法,聶海淵一直沒有體會,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憨厚的威風竟然是這樣認為自己的。不由得心花怒放,他連忙配合般的連連點頭,同時裝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再看那巨風,聽到威風說到有個傻哥哥,頓時來了精神,他晃動著胖大的身子,悠悠的就來到了扈毅刀麵前,先是與之比了下個頭,然後錘了他幾拳,最後咧開大嘴一陣傻笑,“嘿嘿,這小子夠結實,我喜歡!”
說話甕聲甕氣,還真的把扈毅刀當做了傻子,扈毅刀一看到這種情況,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聶海淵,心中一百二十遍的大罵他做事太損,可事已至此,又不好當麵拆穿,隻能夠學著這位的動作,比了下個頭,錘了胸口一拳,然後咧著嘴傻笑。
兩個“傻子”仿佛很有共同語言,一時間倒也很快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