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翀說的很是隨意,而且說話間指了指身旁的聶海淵扈毅刀,隨後又指了指一旁的蘭兒姑娘和她的母親。
他指著聶海淵二人,呂海龍隻是驚訝,可當手指停留在蘭兒身上的瞬間,這位堡主爺頓時坐不住了,他霍然站起,頓時掄起了腰間的雙錘,“奶奶的,又一位來搶老婆的!”
呂海龍一狂躁,他周邊的眾多嘍囉也相繼抽出了兵器,一個個劍拔弩張,氣氛也在此時凝固到了冰點。
“哪個是你老婆。誰答應嫁給你了?你這個醜八怪,臭土匪!”就在這時,蘭兒姑娘反而壯大了膽量,她眉頭緊蹙,輕啟貝齒,說話間聲音顫抖,可真的罵了個血本無歸。
“什麼?你反悔了?”呂海龍眉頭一皺,暴跳如雷,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將近的喜事會被這樣吹燈拔蠟了,他更不敢相信,前幾天還順從自己意願的美人,會在此時反悔。
“我正在學著做一個文化人,而且我還做了幾首詩,我這樣的改變自己,難道你還要反悔麼?”呂海龍不敢相信事實,所以他站起身來,緩緩的向著蘭兒身邊走去,可走了幾步,卻被景翀攔了下來。
“你的目標是我!”景翀將刀一橫,淡淡說道。
然而呂海龍並不理他,隻是站在那裏含情脈脈的看著蘭兒,“蘭兒,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愛上你!”
“呸,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殺了我家幾十口人,搶走了我家積累了數輩 的財富,我是因為委曲求全才答應這場婚事,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你的! ”這番話說的也算合情合理,可傳入呂海龍的耳中,則頓時讓他暴跳了起來,他原本就是一位殺人越貨的土匪,他所謂的文化,也不過是自己開導自己的借口罷了,而他所有的涵養,也不過是因為蘭兒而刻意的改變罷了!
“是這樣麼?”呂海龍麵色一變,往後退去,突然間他揮起了手中的金龍震天錘,將雙錘交叉在胸前一橫,看向了景翀。
“小子,來吧,我要與你一較高低!”呂海龍收斂了表情,恢複到了之前的那種威嚴,他一字一語的看著景翀,目光之中隻有敵人。
“打當然可以,可我還有個條件!”突然間景翀一伸手製止了對方的行動,他看著對方淡淡說道。
“哦?打架你還要條件?”呂海龍有點奇怪,不由得問出聲來。
“這個當然,我原本來此就隻為救人,如果這般盲目的去打,我孤身犯險,倘若是贏了也勝之不武。倘若再在沙漠之中傳開了,別人豈不是要笑話你們都是飯桶?所以說這一次打架也應該有點章法才是!”景翀頭腦非常的清晰,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雖然說這裏人不少,可想要留住自己卻還沒那麼容易,可是,他是來救人的,如果單單是聶海淵與扈毅刀,三個人配合好了還能衝將出去,可最主要的還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所以,他必須要審時度勢的耍一點心計。
“你說的也有道理,倘若我們贏了你,大家會說我驢狼堡以多欺少,倘若你贏了我們,大家則認為我們是飯桶,這樣對我們也不好,既然這樣,你說吧,要怎麼打法!?”呂海龍倒也算一個漢子,也許這也與他自身的實力有關吧,畢竟這位也是一位資深的戰氣之境的高手,而且看模樣似乎比景翀還高上些許。
“好,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再賣關子,這樣吧,我的目的隻是為了救人,而我的賭注就是我們幾個人能否離去,你們這邊挑幾個人跟我們打,打輸了我們束手就擒任由發落,倘若贏了,我就將他們全部帶走,你不得阻攔!”
景翀想的不可謂不周到,他這樣打算,不僅免除了一場惡戰,更保證了眾人的安全,最基本也把逃跑的勝算提升到了五成,就算是最後這些人反悔他也不怕,因為隻要能等到齊離他們到來,相信還是有能力順利逃走的。
就是因為有著這樣的打算,景翀才會顯得有恃無恐,同時他目光緊盯著呂海龍,靜靜的期待著他的答複,這一次成與不成,全然在他一念之間。